亚尔林的血都要流乾了,亚尔林却完全不在意,专注地描画著流畅的线条。脸上那无所谓的样子,就像用的只是普通的红颜料一样。
画完法阵还不够,亚尔林没有治疗伤口,反而把滴血的手腕送到易渊唇边,让易渊吸吮他的鲜血。空气中弥漫著浓浓的血腥气,哪怕不是第一次做,易渊还是觉得胃里一阵抽搐。
亚尔林的脸已经彻底褪去了血色,嗓音也有些无力,但语气却依旧傲慢。“我的血可是再珍贵不过的,如果你敢浪费,我就从别人身上补回来。让我想想,你似乎还有一个游手好闲的弟弟?”
易渊痛恨伤害到弟弟们的人,不过他也清楚,自己不会给亚尔林威胁到自己家人的机会。更何况,这都是为了救自己。忍耐著不适,易渊吻上了亚尔林的伤口。
亚尔林的血液如同甜美的罂粟,触到舌尖,便奇迹般的压制住了不适。那样美妙的滋味让易渊的神智有些模糊,几欲成瘾。幸好易渊向来警醒,时刻提醒著自己是个人类。
好不容易吸够了血,易渊还来不及缓上一口气,就被亚尔林扑倒在床上。颈间的刺痛一闪而过,易渊手指动了动,却没有阻止埋首在自己颈间的亚尔林。
意识越来越模糊,易渊恍惚地想,这究竟算怎麽回事呢。彼此吸取对方的鲜血,究竟谁是谁的奴隶?
法阵亮起柔和的光芒,明明灭灭,最终归於黯淡,易渊再也耐不住身体的疲倦,渐渐陷入了深眠。
易渊是被地面的震动唤醒的,他看著眼前的景象,身体立刻绷紧,摆出了防御的姿势。怎麽可能一夜之间,就到了另一个地方?
正是清晨,阳光很暖,空气中却还带著一丝凉意。易渊坐在柔软的草坪上,身上的衣服被草叶上的露水浸湿,显得有些沈重。易渊试了试自己的体温,皮肤摸上去凉凉的,倒像是在草地上睡了整夜。
身後不远处是一栋白色城堡,风格很像是血族的住所,却比尤金住的地方好上很多。易渊站直身体,将四周都观察过一遍,确定这里是一处血族的庄园。而且看这里的气候,应该离尤金的别墅很远。
能在一夜之间将自己送到这麽远的地方,又不留下任何痕迹,易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亚尔林。他知道血族有一种传送阵法,需要高等血族操纵,亚尔林显然合格。可易渊想不到亚尔林这麽做的理由,而且,亚尔林究竟去哪里了?
地面再次传来规律的震动,这一次易渊找到了源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