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喻猛然起身,朱红的花雕椅也受了他的惊。
苏喻将书“砰”一声置到男人面前。他说:“带我去见他,我必定要送他走。”
他不知犯了什么病,就那样站在直直的站在白祈面前,像是鬼上了身。
雕花窗户半掩着,晚风吹进屋,白祈就坐在窗口,那风乱了他的黑发。他的指戳在素净的宣纸上,来回滑动着,竹叶发出“簌簌”的响声,周遭的空气凝结着团聚在一起,暗成一片的天打着雷,但就是不落雨。
荷塘里面的金鱼,青蛙,就连是那院中的花,也憋足了气,拼了命的摇头呐喊只为脱离这稀薄的供氧环境。总是这样的,下暴雨之前,总是闷成这样,每吸一口气也让人觉得奢侈,不要说动物了。
苏喻再次睁开眼便是个陌生地了。夜没了,风雨也没了,桃花满山烂漫,翠绿一片,中午十分,晨雾已散,阳光明媚,杂草长得根根分明,细长如葱。有穿戴袍子的老者带着斗笠,挑着担子下山赶集;也有十八七岁的少年郎穿着青衫背着竹篓上山采药。
苏喻瞧着这些人的服饰,有了猜测。只是他还是觉得奇怪,上次白祈用了香料,才入梦,这次不知如何到此地?
他开口问男人:“我们如何而来?”
白祈回苏喻:“随你心而来。”
苏喻不在问话,只觉得:白祈这张嘴就会胡说八道,油嘴滑舌的可以。
“那个是潘月生?”苏喻见人就要上前去,亏了白祈拽住了他。
“别去。”白祈喊道。
苏喻回头看白祈,他解释:“他看不见你的,去了也没用。”
苏喻只好作罢,只不过现下白祈正拽着他的袖子,猛然要是甩开,倒是太过不近人情了。可就这样拉着,苏喻又觉得不自在。好在,白祈很快就松开了手。
白祈不回头的往前走,莫名开口:“苏喻,你看了那档案,该是知道他早已死了的……”。
白祈不再说下去的原因是苏喻红了眼。
他看向身后的苏喻,他杵在那里,山里刮过一阵风,桃树上的花瓣凋零,如仙女散花般,缤纷错落的从苏喻周边飘过,带走了他脸上的泪。
他只不过是开口回白祈:“我知道。”
而那一句“我知道”,对于白祈来说,仿佛隔了几百年之久,悠远,深长,恨不得扎根在他心底,用尘土掩埋起来,永不见天日。
安慰的话,白祈一句也说不出来;就连一个拥抱,也怕苏喻的拒绝。他只好上前,尽力离他近些,哪怕走不到他心里,走的近些也是好的。
白祈这样想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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