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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孟染有空这个消息,最先出现在吾思居的人,反而是白风雨。
世事之无常,总是难讲。当年余重锦拜入天舞门门下,余佑霖远走四修境。如今余重锦已离了天舞门山门,反倒是拜入白羽观的余佑霖,如今跟在白风雨身边,留在了天舞门。
孟染与白风雨正在对坐感叹时,木拉乌踩着步子进了吾思居。
甫一进门,木拉乌看了看厅上几人,都不是什么陌生人,便干干脆脆往几上一趴,对孟染道:“阿染,我好无聊哦。”
白风雨看了便是一阵好笑,对孟染道:“圣王为了促成秋云与倪公子之事,身份外露,如今便是在派内行走,也只得一片敬而远之,想来确实是挺无聊的。”
木拉乌已经抱怨上了:“你们确西洲对我们南贤洲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为什么所有人看到我,都一副快要瑟瑟发抖的模样,我这个样子到底是哪里吓人了?”
单看木拉乌,十五六岁的模样,大眼琼鼻,笑起来还颇为可人。性格虽有些古灵精怪,却从无恶意。完全不吓人,看着还挺可爱。但一旦这个模样和圣王这个称号放在一起,嗯,这一切大概只会变成深不可测。
别的人孟染不知道,但就天舞门之人来说,与丹蝶派交好,对蛊毒之事了解已经算比较多。但顾盼这一辈的弟子,对宛晚当年中蛊之事,应该也还历历在目。怕虽然说不上,好感大约也是谈不上的。而这群人又恰好便是天舞门内结婴的这批人,这确实是个问题。
与木拉乌接触地多了,孟染也知道了当年所遇之人,大约便是南贤洲赤巫道之人。
但无论赤巫青巫,都属于南贤洲修者的范畴,身为南贤洲圣王,木拉乌也确实还被赤巫尊为圣王。
南贤洲的这种尊崇,与天舞门的这种又不一样。更接近精神崇拜,且南贤洲各境还是自治。从某种意义上说,做圣王其实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圣王对于南贤洲各境之事,有点儿“民不举则官不究”的状态。好事基本上是轮不到圣王来插手的,但由于圣蛊子的存在,南贤洲各境之事,圣王一旦插手,也基本会任由圣王处置。
但这也有一定的好处,圣王对各境之事都涉入不深,也更能从局外看事。这也是木拉乌知道蓝雏凤是瀑丽城府主之时,态度淡然的缘由。从来就高高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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