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容我假设,会否有和你的商业势力不相上下的赌场,为了取得玛伦酒店的标而作案?」
「唔……的确不能排除这可能性,毕竟这宗标案所涉的利益不少,而且……血案的确令竞标会一再延期,从本来内定是PARADO得标,发展至现在鹿死谁手犹未可知。」煌罗转转湛蓝色的眸珠,赞赏道,「索马,想不到你的脑筋也如此灵活,看来把你留在我家当佣人,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呀呀!不敢当不敢当,我也只是随意推敲一下而已。」索马不住地摇头,新得来的情报已经足够他消化好几天,他猛地从沙发上跳起,「老板,左先生更换纱布的时间也到了,我这就去照顾他。」
「麻烦你了。」看著对方若有所思地离开,煌罗不为所动再次翻开报纸,头版及後的满满数页全是对於这次事件的报导。
煌罗聚精会神地看著媒体对玛伦家族的调查资料,认真地分析起来。
桐山,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绝不是只供人赏玩的白瓷娃娃,而是个足以独当一面的男人。
短短数月之内,煌罗却先後参加了三次丧礼,且每一次他也亲眼看见死者死亡的全程。
致上洒著露水的白百合,放在以沈黑檀木制成的棺材,煌罗对於亲敬如父的德.雅撒表露最深切的哀悼。
站在两旁的,是德.雅撒的家眷,以及拉城警署的同僚们,然後就是煌罗等卡诺家族成员。
玛伦家族众人在一小时後到场,煌罗瞥向领头之人,并非塔尔,而是上次丧礼上对他发出恶言警告的胖子,塔尔就像被锁链栓住的小狗,垂著头不发一语地跟著胖子的後头。
「我是玛伦家族董事成员之一,亦是塔尔先生的代表发言人,艾尔斯.玛伦。」胖子朝著德.雅撤的妻儿躬身,「这次的事真的很遗憾,但还是真阁下节哀,毕竟作为敏感人物,总是最容易招来意外。」
煌罗并不喜欢这男人说话的方式,他那客套生硬的言词中非但没有半丝的诚意,反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冷漠。他下意识避开男人伪善的嘴脸,却因此不期意地与跟在身後之人目光交接。
是塔尔.玛伦,据说是玛伦家族现今的主事者,凯恩的小叔。只是他那畏缩沈默的作风却丝毫没有领导人的威势,倒是艾尔斯比他更加像主事者。
这已经不是头一次受到塔尔的注视,从头一次见面到现在,塔尔都是默默地,用几像恳求又似是无助的目光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