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不能说,那样我们更难能接近阿托尔岛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不会让撒尔使用瞬移的原因,”芙玻思回到程肄身边,和他们并排走着,寻找着类似水手船员的人,“瞬移是无法接近岛的,这是其一,二是阿托尔岛有父的魔力,所以才会被当地居民成为圣地。如果有人心怀恶意乃至其他不利于岛的心思接近,就会被岛本身阻挡在外,如果我用上了大祭司的名头,除了大船外还会有其他各样的人登上船只,说不定都无法出海。”
“……好神奇。”程肄下了这样的定论。
海风虽然时常拂来,却无法驱散炎热的天气,程肄的汗水顺着脸颊滑下来,他去擦拭的时候眼神一瞄,好像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程肄下意识扭头看去,看到了那暗黄色的头发,和永不离身的剑背在身上。他脚步停下转身就要追过去,嘴里的话还没有喊出口,手被撒尔拽住,他回过头,听见撒尔低声的说话,“去哪。”
“我看到熟人了!你也认识的!”程肄指指前方,再去找的时候那个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人群中,“诶……”
“没有。”
“……不见了,算了,我们继续找船吧。”
半颗太阳沉入海平线,橙黄的暖色烧红了半边天,彩霞拨弄渺渺雾气,带着咸味的微风抚过海面带起细小的波浪,在夕阳光芒下,那海水波光粼粼就好像有人在上方撒了珠光宝玉,站在码头望向远处,好像也可以透过湛蓝的海水看到夕阳的全貌,橙红的光晕像轻纱般笼上了建筑,孩子们的笑声附和划过水面类似海鸥的鸟类鸣叫,这是伊露纳卡美妙的景色之一。可程肄实在没空欣赏,找到现在,竟然也找不到一艘船愿意带他们出海去阿托尔岛,而且就算是说出拥有大祭司的命令,也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们。
“明明不能再耽误……”芙玻思面带焦虑地看着停靠在港边的船只,暮色打在她脸上投下半边阴影,她那双映着晚霞的水眸写满忧心,可是程肄却根本帮不上忙。
就算答应了芙玻思跟她一起去海底,可是第一步就迈不出去,难道这个世界只能顺应她的占卜,从而灭亡?
“——父是不会允许的。”
莫名脑子里闪现了这样一句话,程肄下意识就把它说了出来,说完又被自己吓到,一脸震惊带着点慌张地看向撒尔。
撒尔先是伸出手,将程肄的手握住,而后黑眸紧紧盯着他,说:“是的。”
程肄忍不住笑了,也握紧了对方的手,而后对芙玻思说道,“总会找到的,你看,我都已经出现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