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纷纷不肯直视,莫不是在我终于不再索求之后,他们却开始感觉亏欠我了。
我终是化作原型展翅从昆仑山的缺口重回天外天。
后来我又接受风流思想的再教育,渐渐活泼了些,但我性格里有明显的缺爱成分,需要很多被认可被需要的存在感,我总希望至少是我不讨厌的人,都能与我交好,所以我没有他那么个性。
我也不需要那么个性,终究我想要的与他不同。
也曾问过女娲,风流在同辈同届同龄中都不算合群,怎么他们这些祖神偏偏喜欢与他做朋友,女娲笑答,划三界,创规律,几与天地同寿。这时空里大千世界十亿微尘,看太多。真性情,总要有些与众不同的。
我反问,大多数对祖神敬畏也都真情流露不是么。
她更笑问:“我要那些敬畏做什么。”
南禺虚的梧桐只有浅青色,和孔青殿那一株相似,风流当然会喜欢这里。
再踏进这片梧桐林子,看见佐水岸边的琉璃亭子小竹轩,我记起貌似漂泊的那些年曾路过了一两次,只是我对梧桐没有很深刻的感情,也就理所当然没有很深刻的印象了。
一落地我就发现这里设的有结界,整个天外天四分五裂分崩离析,这里却安静的甚至能听到虫鸣风吟。
桐木阶梯,吊脚竹楼,踩上去嘎吱作响,我竟觉得悦耳,仿佛这些不安分的震颤声曾在梦里碾过,或许是我在蛋里半睡半醒时候听了太多也说不得。
曼联挽起,床上睡着青衣风流,冠绝三界的容貌么,我不太好定论,只觉他左外眼角被睫毛遮盖了若隐若现的朱砂痣,像梦中流出一颗血泪,红的扎眼。
我在他身边躺下,仿佛还能感觉到他在轻轻拍我,说着佐河游来一条怪鱼,原是泰泽里的小龙龟,偷跑出来迷了路,他要将它送回去,便带了我一起,途经的边春山非常有趣,景色也好,可惜那时候我正睡着,哪天醒来再带我去看。
我捏着他的袖子边,眼泪淌了一枕席。
蛋生加破壳后至今一万年,他是在我最渴望有人陪伴时候,唯一肯与我闲扯淡的人。绯夷也扯,但那时候我已经不爱听人闲扯,所以印象里他多数只是跟他的狗玩。
曾听说有些上神无所事事,一睡便睡到自然醒,千八百年都是常事,所以我很少睡觉,反正一直不睡也可以,这是做神仙的好处之一。
主要我很怕没人会管我是睡是醒在做什么,可能我睡着了不会再醒来也未可知。
我猛然睁开眼,风流已经醒了,侧枕着一只手臂正抚我的鬓发,横斜挑尾的凤目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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