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柔软的泡泡上前进,永远不用担心会跌倒。地下铺着金箔做的长毯,路边种植巧克力做的树木。青草不会枯黄,花朵不会凋谢,稚儿不会老去,一切美好得像是梦境。
读到第二本的时候,约翰慢慢地睡着了。这会儿它变成个安静的小天使了。杜兰合上书页,替它调整了歪扭的睡姿,打算起身出去。
谁知刚站起来就感到衣角被爪子给揪住了。
约翰睁着迷蒙的双眸,似乎想不起来自己要干什麽。杜兰无可奈何地低头,对着它的额头吻了一下,於是它才松开了手,满意地呼呼大睡去了。
杜兰并不是非得休息不可。在身体功能停止运转的情况下,作息表就显得没什麽效用了。
但是他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一会儿躺着;一会儿坐起来;一会儿观赏夜景。
心底有那麽一小块地方,毋论如何都安宁不下来。灰蒙蒙地,乱糟糟地,如同扯掉的毛线团,重新拼起来就没原先打理得那样平整了。
外面有人接近这里。
哒、哒……杜兰不用聚精会神地探知也知道那是谁。如果是十分熟悉的家人,会连脚步声是怎样都能够分辨出来。而他恰巧能分辨出洛伦的脚步声,轻而有节奏,宛如优雅的小提琴家。
卧室里的窗户敞开着,杜兰没去理会,直接走上前开了门。倾泻而下的月光,晕染了华美的浅银色长发,悄然间沦为相似的亮色。少年侧过头看着他,好像不是以仰望的角度来看,却是以同样的个头面对面地互相打量。
他发现洛伦的眼睛清澈到有些透明,带着水晶般的质感。
忽然间升起不太妙的预感。
「我有件事跟你说,杜兰。」
洛伦毫无预兆地改变了对他的称呼,语气也是,清淡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