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猛地带了些气,却又发不出来。想起绯夜在身旁边假装倾听边打瞌睡的样儿,他咬咬牙,板下脸点头。
九宁笑道:“谢过大人。”说罢,拉了绯夜便走。
既然溟罗放了行,绯夜也不客气,找了两匹马载着九宁回了营地。一见久违的床铺,绯夜好像忘记了要跟九宁“叙叙话”,身子迅速窜上了床,脑袋一挨枕头,眼皮瞬间合上。
九宁也不怪他,脱了鞋上床,挨着绯夜问道:“真的很累?”
“嗯……”担忧的事情好多,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九宁凑近绯夜的脸,端详着他美若上仙的容颜,轻声说:“我只是担心你,所以才来的……可是,若水怎么也在这里呢?”他应该好好地待在鬼界王宫,做那个至尊无上的鬼王。
绯夜的声音好似呓语:“他自己跑来的,我也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若水来的原因。要是鬼王陛下不愿意回答的问题,没人能够强迫其说出答案。
“好了,先不问你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九宁微微一笑,抱了绯夜的腰身,“睡一会儿吧,外面的情势不乐观呢。”
溟罗一边努力驱散脑海中关于绯夜,若水与九宁的三角关系的猜想,一边耐心与部下商量下一步对策,如何煎熬到援军到来。他不经意地瞟了眼若水——异常平静,好似刚才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绯夜的恋人找上门来这回事。溟罗又有点疑惑。好不容易与其他人议定了大致步骤,此时天已经麻麻亮。他稍微松了口气,左思右想,感觉还是要当面问问绯夜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风吹墙头草左右两边倒啊。
他骑了马赶回兵营,在绯夜的宿舍外听了听,没人声,叩了几下门,没回应。他想了想,反正都是男人么,推个门还顾忌个什么。想到这,便一头推了门进去——瞠目结舌,还是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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