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双唇,眸子中似有泪光闪烁,但很快地,她浅浅地笑道:“我不在意。”接着,她从怀里摸出一个只有蚕豆大小的透明水晶瓶。
“陛下,可以借你一滴血吗?”
亦泽迟疑了一下,咬破中指,向瓶中滴入一滴鲜红的血。
幻舞随即也郑重地滴入自己的一滴血。待两滴血逐渐融为一体时,从幻舞的指尖流出一道极浅的银色的光芒包裹住血滴,血滴也渐渐变成半透明的银色。接着,她塞上瓶塞。
不等亦泽发出疑问,幻舞就一字一句地解释:“这是母亲教给我的最后一种幻术。它的名字叫心誓。若彼此有深爱之心,它就能起效。可以让脑中所想变成眼前所见,如临其境。甜蜜的更甜蜜,痛苦的更痛苦。”
她的声音低下去:“我爱陛下,也愿意等待陛下的爱,所以把它送给你。”
“好。”亦泽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接受这个礼物,如果他能预测以后会发生什么,他还是会选择这个结果。
那一夜沉默的春光。
自幻舞的生日之后,亦泽就仿佛消失了,幻舞也不再去打听什么,同样,也不再抱有亦泽会来看自己的希望。
也许是亦泽吐露的那个字是发自他的真心吧,幻舞轻轻抚摸着彩玉榻上温润的小蛇想,难道我以前一直生活在自己臆想的幻境之中么?他本是那么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一个人,是真正的王者,原本就与她这么卑微的女子相距太远。只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原因,彼此平行的两人从此有了交集。
自那一颗心栓了上去,从此便定了结局。
她为他欢喜,为他哀伤,最后,一颗真心付之流水。
也许她该怨恨,该愤怒,应该揪住他的衣领追问,为什么不爱我?
就算他会给出答案,可那样就能抚慰自己一颗不再鲜活的心么?
他是王,他拥有后宫所有女子的爱,那么多的爱,足以在他眼中泛滥成灾,从他的心里溢出来。
她仰起头,忍住自己即将落下的泪珠。
母亲,对不起,我还是爱他。
卑微到尘埃里的花,终究是花。
那以后又发生了许多事,金珠终于要投生人界,幻舞舍不得她,却还是放手。随侍的侍女是由飞樱宫送来的美珠——一个长着大眼珠的小丫头。
宫里却悄悄说着鬼王在议事厅大发雷霆的流言,好像是机密军报被窃,某些驻地受创。
“美珠,你找找宫里存下的料子,没被虫蛀的给我。”幻舞倚靠在彩玉榻上吩咐,一只手缓缓抚摸着腹部。也许就是彼此坦白的那一晚,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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