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往医院跑,可宋茵硬是没向他倾诉过哪怕是零星一点。
陆嘉禾从来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儿,上一个这么想不开的人,刚换的门牙被他一拳打断咽下去了。
而现在,欺负宋茵,简直比挑衅他还要不能忍。
“麻烦你了,格周,害得你暑假也回不去,在这儿练习。”宋茵拉起毛巾擦干掉头上的汗。
“我倒是挺享受这种状态的,充实,”程格周脸红,给她递瓶水,“这样自律点挺好。”
舞蹈生其实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寒暑假,几天不练,功夫退步多少只有自己知道。对大部分没有自制力的学生来说,每次开学都是一次磨难,上秤rou掉不下来,浑身硬得能把自己气哭。
宋茵一口气喝掉小半瓶,瞧了瞧时间。
“今天就练到这儿吧,”她笑起来,杏眼弯弯,“早点回去休息。”
“时间还早,我今天没什么要做的,”程格周摇摇头,“学姐有事?”
宋茵在专业上很努力,平日里不练到点,她不会提休息。
“嗯,有些私事,你要是想再练会儿的话,我把钥匙给你好了。”假期里学校的舞蹈教室大部分上了锁,舞团排练厅倒是个练习的好地方。宋茵说着,走到排练厅教室边缘开始收拾东西。
程格周握着水瓶怔了一会儿,从木质地板上爬起来,轻笑道,“学姐这是去约会?”
宋茵偏头笑了一下,没应,把钥匙扔给他,“那明天见了。”
程格周发愣站在原地,听着那走廊里的脚步声渐远,直到再也闻不见,突然厌恨起了自己,为什么一对上宋茵就永远既懦弱又内敛?
为什么不能再早一点?
为什么就不能在陆嘉禾之前?
他就是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学姐,一步一步牵起了另外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