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亲家再不喜欢华国,这回也得把手里的金条花光,搭上港岛的私车赶回市里。港岛那时还有政府安排的车,但这亲家要回的是女儿所在的城市,怕政府拉到别地去,就没有搭政府的车。
市里的安置点都安排好了,人人都凭劳动工分获得房子和物资。像他亲家这些突然回来的海外人士,政府照样接收安置着,但让人先住在集体避难所里。那里人多事非多,大多是像他亲家这些后期从海外回来的人,他们过不惯苦日子,每天吵吵嚷嚷的。
政府强令人们每天上工挣工分,只确保避难点居民的基本吃喝,其余物资按劳分配。这亲家一家人干不惯体力活,开头两天吃了不少苦头。后来他们想尽办法,通过政府户口登记联系到女儿女婿的所在地,再通过乡镇政府,联系到了他家女儿。
本来市里已经没有客运车去大岗村这种偏僻的乡下了,偶尔只有一两趟客运车到乡镇上的客运站。这亲家跟女儿说客运站人很多,比华国春运还恐怖,他们排队侯票很困难。最后还得陈老教授舔着脸找了村委会,让邵家还在路上跑的物流车队绕路,接了亲家的人。
当时在外墙的登记处,陈老教授着实丢了不少脸面,他连叫儿子离婚的心都有了。
陈老教授已经知道,村里外来的人家越来越多,村里现在没有名额给子户的关系户,更何况儿子是他的从户。办理政府户口登记证时,他儿子一家回来得晚,又是M国国籍,只好凭护照单独成一户,来了基地之后成了他的从户。
户口的划分开始觉得没什么,只是后来,随着越来越多人来到基地,从户和子户的关系户,不是特别出色能干的人,不能随便进来了。
而且他亲家的家里人,也没有基地用得上的人才,不符合名额标准。村委说现在村里仅剩下的一些房子,是留给还在各地几大仓库主持工作的主户人家的,还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带别人来,所以就算还有空的房子,村子也没法安排。
不过村委也说了,可以把人安顿在邻村,比大岗村差一点,可比乡镇上好多了,更不用说跟市里比。之后爷俩就把家里的一些粮食物品整理出来,请人用几辆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