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句则是对流陌解释。
流陌捏紧拳,“大哥,你有没听我讲话?”
溪羽接过水,小小喝了口,旁若无人地嘴对嘴度给离曜。
哥哥和弟弟当着他的面亲嘴,流陌十分不自在,尴尬中又有些恼怒,讽刺道:“大哥你这差别待遇搞得可真好,离曜受伤就被你亲自伺候,轻舟在树上吊那麽久,怎麽没见你过去慰问慰问?而且,轻舟是因为你们两个才被牵连吧?”
直到离曜干涩的嘴唇有了水泽後,溪羽才开口:“听你的口气,好像在怨曜儿?”
“是。”流陌也不隐瞒,“不过绝非小时候那点破事。我知道他日子艰难,以他的心性,承欢洛宸身下……”溪羽的神色因这句话而变了变,流陌叹气道,“大哥,如果洛宸看上的是我,你是不是二话不说就把我打包送往天界?”
溪羽端着水杯没吭声,流陌摇头苦笑,“如果我有这个能力保魔界平安,不用你送,我自个就去了,我绝不会在这张床上躺着让自己哥哥为难。”
“闭嘴。”溪羽转过脸,凌厉的眼神有若刀锋,“流陌,别以为你可以在我面前为所欲为。”
“陛下。”殿门口的内侍躬身走了进来,“丞相大人求见。”
“哦?”流陌衣袖一摆,走到一边站着,“看来不用我多言了。”
魔帝寝宫大殿是深沈的暗红色,得到溪羽宣召,丞相走到殿中央,重重地跪了下去。
片刻後,溪羽一袭坠地长衫,流陌陪同在後。走出的两人见丞相跪在下面,流陌抽了抽嘴角,溪羽只面无表情地道:“丞相大人,这是何意?”
丞相的几个儿子都在四百年前的大战中牺牲,再加溪羽比丞相矮了一辈,自登基起从未让丞相跪过。
“陛下,臣有三个问题。”
“有话起来再说。”
“臣愧对先帝……”
溪羽细眼一眯,“丞相为魔界尽心尽力,此话严重。”
“我那不肖的外孙连累整个魔界。”丞相深深埋下头,双手撑地,“是臣管束无方。”
离曜名义上是魔後之子,魔後很早前去世,按魔界规矩,除魔帝外,最具约束力的长辈的确是他的外公──丞相大人。
只是什麽管束无方?难道离曜就应该为了魔界撅起屁股任凭别人欺辱他?
先是流陌後是丞相,昨夜之事明明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们为什麽要怪到离曜头上?
溪羽说话一向客气,此时也忍不住含枪带棒:“曜儿由我带大,丞相这样说,会让我觉得是在指着鼻子骂我。”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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