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妖鬼的咀嚼声中,妖鬼们涌进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中,宽阔的街道上,只有一面更鼓落在大雪中。
皇宫,监天司。
站在祭台上的黑袍男子看着祭台下的妖怪骨骸,双目中凝起浓重的寒霜。他转头看了一眼身旁佩刀的术士,名为槐之的佩刀术士微微低头,道:“这已经是今夜捕杀的第五只妖怪了,已有两个术士受伤,外宫的侍卫死伤加起来近有五十九人。”
黑袍男子冷硬的面孔上露出一丝不满,他转头看着祭台下待命的术士,道:“天监司四品以下术士负责抄写朱砂符准备驱魔水,四品以上术士一半在内宫保护陛下安全,一半随槐之出宫斩妖。其余四位祭祀于皇宫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方布置阵法。”
“是!”
黑袍男子看了槐之一眼,转身踏风而行消失在高筑起的祭台之上。
槐之望着消失的身影,许久,他低头拔出泛着幽蓝寒光的佩刀,默默转身走下祭台。
侍卫与四品以下的术士由朱雀街开始沿街挨家发放符咒贴于屋中四角,抵御破门而入的妖邪。妖怪由延兴门而入,西市已有人遭到袭击,槐之等人一路策马而行朝西市赶去,誓死也要为宫中的祭祀争取时间,但从突然涌入长安的妖怪数量来看,纵使他们赶到东市,也无法抵挡太久。
一去,恐怕无回。
槐之抚了抚腰侧的佩刀,这把斩魔刀是御从使成为大祭司之前的佩刀。从他将这把刀送于自己那日开始,自己今生便注定了同御从使一样将性命交给陛下,哪怕知道这一去有去无回,却依旧命自己出宫斩妖。
马蹄踏碎街道上的积雪,转瞬远去,连绵起伏的马蹄声穿过整条街,皇城城楼上的警钟开始响起,钟声久久回荡在长安的上空。
那他为此而死又有何妨呢。
东市的商铺被蜂拥的妖怪和怨灵毁坏了大片,百姓吓得逃出屋子,在大街上四处逃窜,但大多被妖怪吞食入腹,大火从街头蔓延到了街尾,燃烧得“噼啪”声作响。
槐之扬刀一路披荆斩棘,马蹄下堆积了认不出名字的妖怪尸体,怨灵在空中消逝的黑烟接连不断,哀嚎声不绝于耳。斩魔刀上沾满鲜血,随着挥动时带出的血光,身下的雪地上渐渐晕染开浓浓的血色。
随行的术士逐渐落后,不少掉队的术士已经被铺天盖地的魑魅魍魉妖邪鬼魅所包围,连同身下的马匹一起消失在密集的咀嚼声中。
槐之看了一眼身后被拽下马匹的术士,咬牙砍断一只曲鹏的头颅,俯身捞回了即将落进怨灵之中的术士,将其扔回身侧的马匹上,反手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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