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父亲原本就没想骂大哥。”
“脸落了那么长,还能不骂?”王琇芸因挨了一巴掌,心里对父亲有些恐惧,见到父亲总会离得远远的,就怕再挨上一下。
“父亲的心事深。”添丁说完便没再多说,让jiejie进屋去告知可以吃饭。
饭后,王老六让仨孩子坐下,“明日再寻一人,做白工,你们从城里回来之后,为父亲自为尔等授业。”
添丁立刻皱眉,“此事不妥,雇的人都乃远亲,即不是家生子,又没签契,虽在同村住,却不见得可以信任,将家业全交予旁人,一但有损说不清。”父亲怎么消停没几天,又开始瞎折腾了。
“那就买人。”王老六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板着一张脸,似乎别人要反对,他会扑上去一般。
“父亲,你当我们是什么人家?买人,钱从哪里来?”添丁可不管父亲那套,没钱就是没钱,就算是有钱,也是没钱,他就知道哪怕父亲变好了,仍是放不下官架子,甚至还是惦记着什么。
“你……个不孝子!”王老六气得指着添丁的手都在抖,随即厉声大喝,“你们每天没少赚,还没有雇人钱!”
“以后不吃不喝吗?大哥要娶媳妇,参加乡试要打点,母亲的药钱,父亲的纸钱,jiejie的胭脂钱,哪个不是钱?换季还要扯布做衣服,父亲上嘴皮下嘴皮一张一合,便是雇人,若想做老太爷,您倒是拿点钱出来啊!维持一家生计那么容易吗?”添丁气得不行,还不孝子……“我若真不孝,早把您赶出去了!有手有脚,身强体壮,却要让我这个七岁孩童出去赚钱,您用着我赚来的钱换回来的东西,心倒是安,就不怕祖宗夜里爬进父亲的梦中吗?”
“弟!”王修柏搂过弟弟,“父亲,您过了。”王修柏坚定的站在弟弟这边,王琇芸默默的靠向兄弟二人,虽说她恐惧父亲,可有兄弟在,她便不怕。
“好,好,好,你们当真是我的好儿女!”王老六气得挥着袖子。
“你闹够了吗?是想让妻离子散吗?”一直靠坐在床上的王夫人开了口,声音及轻,“你乃罪人!我与你和离,旁人也说出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