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转就去了东边的留观区。顾双仪的病床在一排病床靠尽头的地方,一旁的椅子上放了她那件衣领沾了血的白大褂,他低头看了一眼,只觉得鲜红色刺目,刺得他肝胆发寒。
祁承淮腿一软就坐在了顾双仪床边,他怔怔的看着那件白大褂的衣领,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半晌才咽了口唾沫,颤抖着伸手去摸索找到她的手。
碰上顾双仪手背的那一刻,祁承淮松了一口气,是热的,还是热的,还好,还好……
顾双仪睁开眼之前就觉得自己一边手有些疼,她心里一顿,难道是摔倒的时候那么不走运摔坏了手?
待她看见自己一边手被祁承淮死死握住时,怀疑却没了,原来是被这人捏得痛了。
她抬了抬手,祁承淮立即回过神来看她,又伸手碰碰她围了纱布的脖子,嘴唇蠕动了几下才叫出她的名字来,“……弯弯。”
他声音才一出来,眼睛就又红了,将顾双仪吓了一跳,忙挣扎着坐起来去摸他的脸,“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弯弯。”祁承淮仍旧只叫她的名字,语气里是她从未见过的软弱和彷徨,“你别讨厌我,我不是故意没救下你的。”
顾双仪本想问他到底怎么了,闻言立即顿了顿,想笑话他,可是抬眼却看见他眼底无法遮掩的脆弱,心头一抽,来不及去想他怎么会这样,忙安慰道:“不会,怎么会怪你,你不是还想去换我?是那人不肯罢了。”
祁承淮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抿着唇倾身抱住她,伏在她的肩膀上喃喃道:“幸好你还在,要是让我也亲眼看着你没了,我要怎么活下去……”
顾双仪一惊,他说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看着谁死了么,可是他在神内,生死不是该看惯的么,怎么会是这样的情绪?
她想了片刻,又觉得耳朵有些疼,忙推了推祁承淮道:“我觉得耳朵有些疼,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给我看看。”
祁承淮的注意力立即就被转移了,他拉着顾双仪的胳膊去看她的耳朵,“哪里疼?”
看了一阵他也看不出什么来,又恐真的有事,忙道:“你别急,我去给你叫个耳鼻喉科的会诊。”
说罢他就起身出去找管床医生了,顾双仪望着他的背影,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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