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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起自己当年实习时遇到的一件事, 病人在针灸科住院, 入院检查时查了梅毒五项,结果显示是阳性,主管医生含蓄的问了几次, 发觉病人也说不清缘由,但针灸是无法做了,就连做艾灸都要小心谨慎。
“你说要是没查这个指标, 我们会知道她有这事儿么,针一扎下去就可能出血,万一你碰到了,又或者一不小心扎了她的针又碰到了自己, 不就是你有事儿了么?”顾双仪侧着头对纪念道,她已经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提起这个案例了。
这个案例里的当事人因为害怕被家人知道, 于是要求保密,顾双仪的老师犹豫再三还是同意了,只是也要她尽早去治疗否则可能会感染到亲属,对方唯唯诺诺,但最后也不知是怎么个结果。
只是她还记得当时七月的盛阳透过病房的窗口照进来的光线,病人花白的头发和疑惑的眼神让她心软,她是信她的,只是却也无从为她辩解。
纪念听完后惊讶的点点头,顾双仪便让她到另一台电脑上去将今天新收入院病人的入院记录写好,恰好此时方蘅打电话过来,她便走到阳台上去接电话。
“双仪,你介绍来的那个朋友,她老公简直要不得。”方蘅兜头就是一句甩过来,寒暄也无一句。
顾双仪愣了愣,因她的语气太过气愤,“……这是怎么了?”
方蘅提到的这个朋友,其实是顾母的一个朋友的儿媳,是从外地远嫁过来的,因为听说顾双仪在医院上班,又觉得有熟人才好办事,对方便请顾母做中间人,托顾双仪介绍到了方蘅那里生产。
顾双仪虽觉得对方大题小做,先是推辞,“我们医院天天那么多人,哪里还有空床位,我去找蘅姐,人家也为难呀,在她原来建档那个医院不可以么?”
“哎呀,人家就是觉得有熟人不会被坑嘛,再说是家里头一个孙辈,总是着紧些。”顾母顿了顿又道,“我也不想麻烦,但人家求到我这里了,又怎么好拒绝,大家总归是朋友一场。”
顾双仪无奈,也不欲母亲为难,只好去问方蘅,好容易争取到个床位住进去待产了,她以为没事了,结果今天又听到方蘅说出这样的话来,立时心里就觉得头大起来。
“你这朋友是难产,受了好多罪,第二产程我们下了产钳,孩子出来时,产妇已经虚脱得昏睡过去了。我们把产妇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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