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买粮的人越来越多,这风.波逐渐扬起,被西北官员和粮商们cao纵的粮市也不稳起来。
若是从前,有权势做后盾, 这做了多年米粮生意的富商们根本不会慌张,但随着望京那股血腥的风吹向西北,越来越多的人自顾不暇。
等法.场上掉落了第一个康州官员的头颅时,一切都有了变化。
西北军,西北官场, 心虚不安的人早已大乱,能稳坐钓鱼台的,都在看这场官场与粮市风.波进展如何。
十四家粮行,普通百姓凭借户籍购粮,由里长与县令作保, 粮行每天开门六个时辰,价格一如最初,从来不变,无论来再多的人, 这米粮似乎都没有罄尽的时候。
从梁州码头到三州粮行,运粮船一艘艘满载而来,又盛着西北的商货满载而归。
荆州以霍家为首的粮商,从手里最次的粮食卖到上品米粮,荆州天下第一粮仓的实力在这场南粮北战中显现得彻底。
“筹谋三年,颜姑娘的这个志气和野心我是服气了。”霍正真今日刚见完几家亲近的粮商,笑着同祖父感叹,“直到她发动之前,我都不知道她是为了这个。”
霍老爷子哈哈大笑,神情很是愉悦,“我就说小姑娘是聪明人,趁着望京这股风与势,她这把火烧得旺。”
霍正真笑得无奈,但同样也有几分忧心,“虽然现在情势不错,但终归还是因为望京那边的缘故,照这么下去,如果她无法掌控局势,恐怕会被卷入这场腥风血雨中。”
“她把你们这些人引到西北赚钱,要的就是你们心甘情愿给她运粮送粮,”霍老爷子并不担心这些,“如今她把太多人绑到自己的船上,你们想下船,也得看看舍不舍得这些钱和利。”
“商家行.事,重利轻情,”霍老爷子看向西北方向,“这点她看得很透,但行.事上却仍旧有自己风范,如此才是本朝大商的气魄。”
“商人逐利,小逐人心之利,大逐,”他顿了下,声音里多了两分敬佩之意,“逐的是家国之利。”
霍正真被祖父这番话感动得无以复加,正准备抒发胸意,却见老爷子笑得jian诈,“说起来,她在昌州的那个窑场,烧出来的新瓷据说连太后都喜爱有加,这财源滚滚来,就怕西北受不住。”
原本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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