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既然今日来了,情况又正如老婆所预料,肯定是拿不到钱,索性垮下脸来,趁姐姐不在,就只好拿点东西当,能当多少算多少。”回头,又见天井里面凉着件军大衣,知道是头几年郭XX从广州带回来的,如今虽然旧了,几十块钱还是值的。便道,“哥哥,你这件大衣是不是那年广州带回来的。”国香道,“我把它拿来晒一晒,过些时日,好穿。”挺生道,“你拿回来三件,你和姐姐一人一件,也都多出这件来。我看,这件就干脆我拿回去,正好我这个冬天,还没有穿的,权当你把这件衣服卖与我的。那几十快钱也就一笔勾销了。”也不等国香同意,就把这大衣从凉衣竿上取了下来。国香见他执意要当那件大衣,自己又确实借了他几十块钱。心里虽然十分恼火,却因自己却是又笔欠帐在那里的,也不好啃声。这挺生取了这衣服,说了声“跟姐姐说我走了”,便飞也似的出了门。
国香见他走了,忍不住骂道,“狗日的,孤人心,孤人心,做些事情这么刮毒。”上面龙老婆子问道,“二哥,你把你的大衣给了你兄弟。”话音未落,国香怒声道,“什么送,我差他几十块钱,他就当我的衣服折抵。”“哎呀,怎么这么做!还是你的舅子!”龙老婆子道,“就是外人,也不该作这么刮毒的事情,他比外人都不如。”“所以他都是生不出儿来的,尽是些姑娘。那年邓老师给他看相,说他没有儿子的。”国乡道。“就是看在姐姐份上,也不应该这么做嘛!”龙老婆子道。“不怕他尽做绝事情,菩萨都不放过你。到头来,自己连个儿都没有一个。还有,他对自己的亲娘,又没孝心,点都不好。自己的老婆经常欺负自己的老母亲,他都不会去过问的。”国乡说罢,龙老婆子又砸舌道,“自己的亲娘都是那么对待,更何况,自己的亲姐姐——这么对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好一阵。
晚上,国香又给挺章摆谈了白天的事情。挺章叹了口气道,“总是那个严春东的主意!”挺章叹了口气说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