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听了无不又急又气。这真是,此一时,非彼一时,再大冤枉,也没申诉之处,只好承认自己过去的罪过,任由别人随意修理自己。
次日,汤组长出面又召集本居委会的本组的居民在河边的大院坝子里面,开批斗大会。还特意地让昔日经常受批斗的胡国香和刘其越等人坐了头排。工作组的人在主席台前坐了,又在会上念了张主任的罪过。又有几个居民又提了张主任的意见,有的甚至翻出解放前张家的旧帐,说解放前张主任一家上一辈曾经出过地主,怀疑张主任是地主阶级那边的人。此话一出,大家立即轰动了,大家都说,这几年我们这些居民里面都是成分好的被批斗得多,那些地主们反而被批斗得少了。可见现在找出原因了。一时汤组长,又让大家批斗张主任,特地指明让贫农出身的国香站起来诉苦,那国香慢腾腾地站起来,道,“我没什么好说的。”话音刚落。那汤组长道,“你是贫农出身的,她过去整你那么多,你难道记不起来吗?”那国香早已经坐了下去,仍然道,“我这个人岁数大了,过去的事情也记不得,也说不成什么话。”说罢,又故意咳嗽不止,只装着气管炎突发。此时,那张主任心里也不好受,在自己最困难时候,却是过去自己最恨的阶级敌人反而不记前仇,没来批斗自己。那心里自是有了和国香亲近之情,只想,“过去,听人说这国香是个仁义之人,如今看来果然是个最不记仇的。”想到此处,就把往日对这国香的憎恶之心去了一大半。连想到自己家人,也受自己牵累,以至于家里这一两个月来,也是举步唯艰。再联想到这国香一家人没有职业,没有收入,做点小生意也是养家糊口,又想到这县城里面还有多少家庭,都是这样子,索性又把对投机倒把份子的憎恶之心去了一大半。正想着,那汤主任又令刘其越站起来批斗自己。那刘其越也是站在那里支支唔唔不知道拿了些什么话来搪塞一番就自个儿坐了下去。这张主任也只得一一记住了。一时,散会。那胡国香和刘其越走出了院坝,那胡国香低声道,“你怎么不出来斗?”国香道,“有我屁个事情,他们政府的人在你咬我,我咬你。我何必去参与。我们做生意的人,只望到赚点钱养活自己的家小是头等大事情,那去管这些闲事情。”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巷子口上,两人分手一个上坡,一个下颇,遂各自归家。
端午节还没有到,挺生上门。只说厂里面搞武斗,生产已经停了。一派夺权,夺了下来,就掌了大权,握了经济,发工资,就只发给参加武斗的人。自己没有参加武斗,现在两派都沾不上,自是没有份的。工资拿不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