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也只有这点寿缘。也不要太过悲伤。”“我只是念她进这王家来,就巴望到过得好些,跟着我们不再受穷挨饿,那知道她死的时候,还是如此念着要吃稀饭。给她煮好了,她连吃点稀饭都还没来得及。”严春东在一旁道,“那是她自己的命苦,怨不得谁。按理她和我们是没有血缘的,老母亲也不必悲伤。依我来看,弄口简易的棺木,稍做法事便算尽了我们的责任。常言好,人死如灯灭,你再伤心,法事再好,她也是不知道的。还不如省了这泪水!”挺章听了这严春东的话,也不作声。又问挺生如何处理。挺生道,“我已经请人做了棺木,姐姐不必担心。”挺章道,“好歹她是个老辈子,虽然没有血缘,也该以长辈的礼节相待。依我看,这法事还应尽量周全方是。”话还没说完,那旁边的严春东便说道,“你当姐姐的不知道,这礼节太周全,是要钱来数的。如今一个外人只要在礼节上说得过去就行了。现在这活着的人都很艰难,却去周全死去的人。”挺章听了也不再啃声。心想着看看这自己兄弟如何来处理这事情。说话间,挺心也做完法事,因见那严春东和大家的意见有些出入,就对挺生道,“法事按理还有几场,那都是要请人的,我这份就不算,其他人你还是免不了要破费点钱。如果做,我就去帮你把人叫来。”“我看就这样开个路也差不多了。”严春东道。挺心又问挺生,“到底怎么样,当家人说个话。”“行,就给老人家做个全套。”挺生高声说道。那严春东也不耐烦道,“不管了,随便你们怎么样。”这里挺心自去找人。
一连几日,大家忙乱一阵。好不容易办完丧事,挺章才找了机会,私下里叫住这挺心,问她为何使那样的狠心去打自己的老母亲。这挺心道,“我那里打过她,只是我们发生了点口角,不小心她自己的跌的。何况你不知道,她去偷了生产队的东西,万一被发现了,就成把柄,挨批斗的还不是我这个当家人。”挺章见她不承认,便道,“她再不对,你也不能那样子打她。她是你的亲娘。”“大官大偷,小官小偷,社员就偷点毛毛丘。”严春东在一旁道,“如今这年头就这样子,拿点队里的东西算什么。断不可能为这点小事情去下那种狠手。”这王挺心见挺章和几个直属亲戚都来问他,大有兴师问罪之意。便作出笑脸来,道,“我以后小心看护,不让她跌交就是。”说罢又把话头转到丧礼的问题上,众人也知他为人,断不能几句话就能让他改了其性子,见他已经认错,也就不好再问。诸事已毕,挺章估计自己也耽误了好几日,次日清晨;便向金兰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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