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家的派常。也不是我们这些山沟里的人家所能比的。真是听者无心说者有意。这挺心只是一味粘着耳朵听,心里却有了到成都去见识一下的念头。就想和攀文素商量。话刚到嘴边,攀文素就已经是一阵大骂。“你读书,从小到大,你就没认真读过书,单是在县城里读书就一年要花多少租谷不说,还到处惹事生非。这下你又想起了,要去成都读书;白花钱不说,还不知道要弄些什么事情出来。听我的,趁早死了这心。”这挺心见母亲不允许,忙道,“你也不要吵,我不去便是了。”私下却又问挺代几时后启程,相约在县城里等他。好一起去成都读书。
转眼启程的日子就到了。这挺心私下里又拿出几份田地的契约,给容集。因道,“二爷,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想卖些东西。你如果要就比照外面的价钱,我们私下作了这买卖。你也不用吭声。这些好歹是祖先留给我的,卖给外面的人,那自是不好的,卖给自己屋头的人呢,这肥水不流外人。不算是糟蹋。”王容集问道,“你又想干什么?”挺心道,“这次我是想到成都读书,也算是正事。缺点学费。”容集因道,“按理我不该买你的,但我不买回来这些祖先留下来的田土,你又会卖给外面的人。你知不知道,现在那些外面的人买了你的东西就加价买给我。”“所以,我这次卖田土都要先问问你。”挺心笑道。
这挺心拿了钱,第二天打了包袱,对攀文素撒了个谎说是去县城挺德处耍几天,实际到县城汇合挺代上成都去了。那攀文素发现家里的地契失了几份。猜想恐怕自己的儿子又偷去了。就来问容集。容集拿出挺心的现款收条,对攀文素道,“挺心的东西,我不买,他还不是要买给外人。祖先辛苦换来的家业落在他人手里,已经是对祖长辈门的不敬,我若不买了来,也是不孝。”这攀文素只道,“这个砍老壳的,背着我就卖田卖土。天知道做什么孽!”容集只道“当年是你们自己要求分家的,你说你管得住他的。”见容集捻到她的痛处,攀文素也不好说什么。只唉声叹气道,“那里晓得,这个野东西这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