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离死别的痛苦,彻夜号啕大叫,一声接一声,一声比一声凄惨,像是人在哭诉。是夜,张道之一宿未眠,他痛妻母惨遭死,又思子心切,第二天便请假南下看儿子。黄克诚考虑到部队流动性大,索性写封信介绍张道之去陈毅处工作,九天前张道之来到郑家,他是穿了八路军干部服,骑着大马,公开来的,晚上多喝了几杯,道之先生便把信给郑看了,信不长:“……介绍张道之同志来新四军工作,该同志1938年4月参加本军,任高级翻译,团级待遇。一年来,张道之同志工作认真负责,有诸多突出贡献,是个好同志……”
尽管道之先生并未说明自己是不是共产党员,信上那四个“同志”似已表明他政治面貌,郑斌又邀他一同拉队,说八路军影响早已传到这里,用八路军旗号,准能成功,道之先生起头倒是踌躇了一阵子,随后也就欣然赞助了。他在八路军里也学了些人民军队基本知识,便开大会,发表演讲,号召青年参军,吁请各界同胞献金、献枪,两日之内就有了这支队伍,郑斌是大队长,他是政委。
梅老与郭渭川是沿大运河两岸收拢小游击队的。在高邮湖东收拢了300余人,都是地下党组建的,因为已经暴露,便拉到湖西岸来。到了湖西岸才知道有这么个郑大队,梅、郭二人昨天赶到这里,了解一下情况,当即给天保去了鸡毛信,郭渭川今天下午去湖边带那批游击队,预定明早赶到这里,一同去苏家圩。
天保在途中未能说服莫德成,还是分道扬镳了,赶到郑家匆匆吃了晚饭就参加动员行军大会,现在他同郑赋到街外来了,天保看了几个警哨位,对郑斌说:“要防止33师干鬼,你的队伍只是一群刚穿上军衣的小青年。”
郑斌道:“沈青皮同我是世交,难道……”
天保打断地说:“那些关系,屁用没有,苏祝周还是我大舅子呢!”
两人又回到街里,约张道之一起,召排以上干部开会,部署应变措施,规定了撤退路线和掩护方法,带干部看地形,区分任务,一直忙到晚10点整,天保回到住处,梅老同小开德说这说那的,一老一小,都很高兴,孩子刚满10周岁,聪明又俊秀,梅老准备带他回梅家上学,以填补因小保子参军而造成的家庭寂寞,道之先生也同意了,他爱儿子,当了政委就顾不上管孩子了。天保进屋,李长山领孩子去前屋休息,梅老叮嘱道:
“97旅近在眼前,警觉些,睡觉也要睁一只眼。”
“你老放心,别管出了什么事,咱们也能行动得了。”李长山应着,领上小开德走了。
天保坐下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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