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酒席进行着,吴、何二人在被巴结着了。何小原还在生姗姗的气,喝了点酒,心里更不痛快,因道:
“我和姗姗小姐仅是同学关系,这位是我的朋友,本是修械厂师傅。我们已经脱离廖军,另投去处,此次来贵地,仅仅是过路而已。”
这一下坏了,男女主人加陪客统统变了嘴脸,对二人由巴结变成轻贱了。那山羊胡子区长说:
“原来这样!二位既然到此,留下好了,小何去做办事员,小吴给我修枪。区队的枪都是拣扬森溃兵的四川造,请人修要花钱,不修又打不响。不过有个条件,留下就得加入‘皖治会’,皖治会者皖人治皖之谓也。从曹操到朱洪武,都是皖人治天下,你们广西同南京出过皇帝么?没有,所以,外省人治皖,是不可能的,咹!”
何小原冷冷地说:“不可想象,战时的安徽,还会有个皖治派,真是奇闻!”
事情弄成这样,酒席也就勉强继续着了。何、吴二人半饱而罢,回到住处商量一下,决定立刻走。不待他们动身,徐姗姗泪汪汪的跑来:
“小何,我真是一直盼你的。假如你不去当新四军,我同族长说说,给你另安个好位置。他们得罪了二位,看在我面上,包涵些个吧。”
何小原正窝着火,话也说得难听:“你们那老族长简直是老猪狗!要我与猪狗为伍么?我劝你还是跟我们走,那300亩陪嫁田会把你彻底葬送!”
徐姗姗觉得何小原污辱了她徐氏家族,也红了脸:“族长是长辈,酒后失言,有某事了不起!”
何小原脸红脖子粗地说:“现在就等你一句话,去不去新四军?去,一切好说,不去,往事一笔勾销!”
徐姗姗道:“哪有强迫别人革命的?你也太无理!”
两人吵开了。吵架嘛,当然都没有好听话,吵到末了就是从此一刀两断。何、吴牵马出门,徐家也没人来送,到了大街上,吴有才说:
“十一郎,你俩吵嘴,我也不会劝。如果我是学生,好好劝劝,也许,她就跟我们走了。”
“我上当受骗了!”何小原气得流泪,“我父兄都在桂林教书,一亩田也没有。她在学校的时候,主动找我,目的就是要我做她看门狗。”
他俩刚走出西街口,那山羊胡子区长带几名区丁堵在路上,区长抖动着山羊胡子说:“我留你们是一种抬举,既然不识抬举,把枪、马留下,人可以走。”
何小原怒极:“收起你那地头蛇的一套吧!我们是见过大市面的,你欺侮不了。”
区长喝叫区丁:“把他们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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