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依旧笑着,带着几分谦虚的说道,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出程文远的话外之音一样。
话不投机半句多,程文远本就不是喜欢言语套的人,对这样一个毫无廉耻之心的七品芝麻小官更没有必要委屈自己。
“那就祝陈知县‘好运常顾’了,程某有事在身,告辞。”说完便绕开他走了。
“借程统领吉言,此次也多谢您的帮衬了~”陈知县看着程文远远去的背影,扯着嗓子喊道。
本就膈应的慌,还上赶着来恶心他,程文远本就冷着的脸在听到这句话后就像淬了冰似的,眼神冷冽的吓人。
或许再年轻个三年五载的,他就会毫不顾忌地冲回去打他一顿了。
但现在的他却是不会了,虽然仍旧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但在战场上的三年终究还是将那毛燥鲁莽的性子给磨平了,学会了忍耐与三思。
行大事者必须要忍常人所不能忍,而这还在常人可以忍的范畴。
跟在他后面的一队人马亦察觉出他情绪的变化,并不像往常那般说笑。
他们是骑马而来的,自然也是要骑马回去的,绕到去马房里牵出马后便径直往大门处而去。
才骑着马悠悠走出大门,还未来得及策马奔腾,就见三五个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见到他们之后两眼放光,一屁股跌坐下来。
没一会儿又稀稀拉拉跑过来几个人,一连串的动作如出一辙,出奇的一致。
“发生什么事了?”程文远察觉出问题,拧着眉问道。
最先跑过来的一个人深吸了几口起,摇了摇头,说话的声音有些干哑,上气不接下气的,“土匪,土匪砍人了…见人就砍…太吓人了…”
其他的人也都应和了两声,随后便不管不顾地躺地上休息起来。
程文远眼睛转了转,一扬鞭子便冲了出去。
这件事情有些奇怪,山里有土匪他是知道的。在上山的第一天便碰上了,当时他们应该是在劫掠武安候府的人,但是他赶到的时候那群土匪已经闻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