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三,你想忤逆犯上、欺师灭祖吗?”
“先生,身为师长也不应该不问缘由地责打学生吧!”
黎老先生显然是没想到钟浠宁真会与自己顶嘴,才息下去的火气顿时又窜了上来,一甩手松开了戒尺。
“你说我不问缘由责打你?难不成你开小差睡觉还有理了!”
钟浠宁将戒尺随手放在书桌上,才准备开口申辩解释,却见燕儿跑了进来,在她耳边耳语了两句,神色焦急。
原来这些日子逐渐好转起来的钟溪澈突然吐血昏迷了过去,老夫人等人闻讯已经赶了过去。
这会子消息传了出来,正在小竹轩闲话的燕儿得了消息便急匆匆地找了过来。
这段时日,林霖和钟溪澈相处甚欢,虽不是兄妹,却冥冥之中生出了些兄妹之情。
原本就察觉到钟溪澈身体的不寻常之处,这会子又得道他吐血昏迷,钟浠宁哪里还顾得这个有些古板酸腐的老头儿,脚底生风地便跑了出去。
小宝不知道情况,看着自家姑娘逐渐远去的身影,又回头看了看一脸不可置信地老夫子,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怀里的,也一溜烟地追了出去,独留下黎老先生在空无一人的学堂之中暴跳如雷。
钟溪澈的墨林院中人头攒动,匆匆赶到的钟浠宁扒拉开外面的人,径直往里屋走去。
相较于外屋的嘈杂混乱,里屋里倒显得过分安静紧张了。
老夫人焦灼地盯着床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的孙儿,交握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钟浠宁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钟溪澈正安详地躺在床上,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过分苍白的脸色和嘴角还残留着的鲜红血迹形成鲜明的对比,裹在被子下的胸膛几乎看不到起伏。
入目可及的一切都显示着他现在不容乐观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