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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钟浠宁还欲细细察看一番,一阵沉稳中还带这些风风火火的脚步声渐近。
钟守疆打完拳从练功房里出来,身上已经被涔涔热汗浸湿,热的厉害,便去净房泡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
如此一来,再回到书房的时候便有些晚了。
及至书房门口,钟守疆还是觉得有些热,见四下里没人,便松了松袖子,干脆撸了上来。
一推开门,大步流星走了没两步,就见钟浠宁正端坐着望向自己。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才撸上去没多久的袖子松松垮垮地落了下来,关键是还只落了一只,看起来甚是滑稽。
书房内寂静无声,空气之中弥漫着一丝难言的尴尬。
林霖看这老头子教育起我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私下里竟然这么不讲究,远古人类不是最讲行为得体规范的吗?怎么能撸袖子呢?
阿凶……(说的头头是道,搞得像你平时就很注意似的!)
钟浠宁若无其事地别开了眼,钟守疆趁机麻利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又重新检查了一遍仪表才走了过去。
“父亲,这是我这半个月来誊抄的九十九卷佛经,连带着上次那一卷,刚好是一百卷,您数数。”
因为钟浠宁起先的字有些大,虽说只有一百卷,拿在手里却是厚厚的一摞。
钟守疆接了过来,放在书案上,顺手真的准备数数,瞥了钟浠宁一眼,见她面露浅笑,正专注地看着自己…手下的佛经。
回想起刚刚的尴尬,又想到女儿那么给面子的视若无睹,钟守疆突然觉得自己若真的数了会显得很没品。
于是便将伸出去的大掌在那厚厚的一摞佛经上拍了拍,气定神闲,板正严肃地沉声道:“不必了,为父信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