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抽出手帕拭了拭泪,不明所以地望着大夫人,又看了看上首的老夫人,就见她一张脸刷地一下黑了下来。
钟守疆瞪了钟浠宁一眼。
“母亲,子不教父之过,三丫头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是我疏于管教,女子被拐走月余,名节已损,她不仅不思悔过,还谎话连篇欺骗您…儿子今天就行人父之责好好教导一番。”
钟守疆一招手,身后的小厮将手中的白绫递了过去。
钟浠宁脑中嗡的一声炸开,眼睛发直,不自觉地往后退。
老夫人有心保住她,只是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却是没有什么立场了,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氏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紧紧地抱住钟守疆的腿。
“老爷,不能啊~”
话音未毕竟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杏儿,送夫人回去。”钟守疆掰开秦氏的手,对杏儿沉声吩咐道。
“老二!”老夫人看着钟守疆抓着白绫一步步地逼近钟浠宁,终于忍不住喝了一声。
“母亲,您要教导儿子,打骂随您,儿子无话可说。但是今天儿子身为父亲,也是一定要教导三丫头的。”
老夫人气结,捶着胸口顺气,一旁的丫鬟忙上前为她抚背。
白绫缠绕在脖颈上,一点点地收紧,喉咙发热发疼,无尽地窒息感笼罩全身,呼吸不畅,眼睛外凸,脑袋渐渐混沌起来。
就在钟浠宁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脖颈上突然一松,随后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澈儿,你想干什么?”钟守疆稳住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单薄病弱的儿子。
“哥哥,呜呜呜~”钟浠宁将头埋在钟溪澈的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父亲…咳咳…三妹好不容易回来了,咳咳…您怎么能绞死她呢?她可是您的女儿啊…咳咳…”
钟溪澈情绪有些激动,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后,苍白的面庞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泛起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