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总管太监。此刻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圣旨到,老夫人来得怎的这么慢,可不是没把皇上放在眼里?”祖母脸色一白,来传旨的太监多半是看人下碟,如今他这副态度,怕是裴家此番有祸了。
“老身不敢,上了年纪腿脚不便。还望公公见谅。”
“行了,还不跪下接旨。”祖父裴正清此时正领着爹,二叔,三叔跪候圣旨,长宁扶着祖母屈膝。那太监环视了一圈,点点头“: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裴家勾结三皇子意图夺嫡,此为不忠。陷害忠良,此为不仁。口出恶言,污蔑皇子,此为不义。着裴氏一族即刻下狱,三日后问斩,钦此。裴老太爷,接旨吧。”
“无中生有!无中生有!裴家遭人陷害,老臣要见皇上。”祖父脸色惨白,他一生为国,从未有过半分贪念。更是从不参与党争夺嫡,裴家冤枉。
“老大人,陛下说了,如此不忠不仁不义之徒,裴家枉为天下读书人之首。陛下念在您曾为帝师的情分上特意保全了贵府二老爷一支,让裴家不至于绝了脉,已是陛下开恩,您可万不可再惹怒陛下。”刘福叹了一声,他虽是太监,可是忠是jian还是分得清楚,这裴家书香传家,万不会想到这一代出了个异数。“老大人,走吧。咱家送您一程。”话音落下,门外进来一队侍卫。
祖父磕头谢恩道“:裴家世代从文,一门清贵,从不曾有不臣之心,时时刻刻谨记为人臣本分,不敢有丝毫僭越。今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裴家之冤,何人清之?”
十二月初十。
天阴沉沉的似要坠下来,雪愈加大了,被风卷着砸向长宁,她用力睁大眼睛,似要看清眼前这一幕,她的二叔,此时就站在人群里,看着裴家行刑。
狱中三日,狱卒像是知道她有武功,生生穿断了她的琵琶骨,身上的枷锁也是玄铁所制。乌黑的玄铁闪着冰冷的光。
她虽长久不在家,可她不傻,裴家出了党争夺嫡之事后还能保全自身,二叔怕是早已做了准备,更有甚者,今日裴家遭受的一切都与二叔脱不了关系。可这一切是为什么呢?
“宁儿。”身后传来低低的带着压抑的哭腔,是母亲。长宁双手被缚,只得跪移到了母亲旁边。“娘,您别怕,宁儿在呢。”她自嫁入裴家十余年,与夫君鹣鲽情深,若裴家命该有这劫,她情愿随夫君一同赴死,绝无怨言。可她的女儿才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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