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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什么用?穷山恶水的,那地方我知道!民风彪悍,大姑娘论斤卖,婆家娘家争地,出嫁闺女举着锄头就把她亲娘老子的脑袋砸个血窟窿!也有向着娘家的,一包耗子药把婆家老少十几口子都毒死!”陈秀芬激动。
厉秀英淡定:“那不是以前吗?现在生活好了,闺女都送出来上大学,还提那些老黄历干嘛?”
“现在又怎样?还是那块穷乡僻壤,地没多,人没少,年年扶贫,上不起学吃不起饭,家家户户争着盖小楼,别看披了新社会的皮,骨子里还是吃人的旧社会,根上的民风不正!”陈秀芬不耻。
“辰辰他爸什么意见?”厉秀英问。
“我们家老程说了,但凡是个其他地区的,不管家里父母做什么,有没有退休金医保,兄弟姐妹几个,他都不反对,就是那个地方的,不行!”陈秀芬叹气。
“哎呦!就算你俩一百个看不上,架不住你们儿子乐意啊?介绍这么多他都不满意,就喜欢上那姑娘了,他非要结婚你们能拦得住?”厉秀英嘲笑。
陈秀芬冷笑:“她们那规矩我知道,今天上门是来相看婆家的,临走我没给见面礼也没给车马费,出了正月也不回请,她要真不讲究,一切另说,要是挑理儿,就坚决不能进我家的门!”
沈沫悄悄掩住卧室门,忍不住叹气,人老成精,陈阿姨还真不好糊弄!
元宵节过完,外地的同事陆续回来,单位正常运转,沈沫照旧忙忙碌碌,上班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