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午饭后,兰兰带上石瑜上春熙路逛西南书城去了。”
通电话之前,石洋还担心他和黄雅兰离婚的事,现在和她妈通过电话后,他发现从她妈的声音和态度上没有什么异样变化,——也就是说他的判断还是正确的。无奈之下,他只好朝城里骑去。——可是,他愈骑,心里就愈是疑心满腹,之后冷静一想又发现犯不着,自己这把年龄了,该拿得起放得下才对。可是,话虽如此。当他再次跟黄雅兰通电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惶惶不安。通话的结果同前几次差不多。黄雅兰说:“你不用过来;你去忙你的,我跟石瑜这会儿在逛商场。”说完,她挂了电话。石洋听后很无奈,最后只好在城里如一只无头的苍蝇,嗡嗡地糊乱骑上一阵,后来感觉实再没劲,只好让自行车把自己驮了回去,接下来就出门往都江堰去了。不巧的是车到了都江堰,虹口的最后一趟班车刚开走,无奈之余,他只好走出客运中心,在街对面上了去白沙的街车。街车走得很慢,到白沙终点站时候,天已经黑了。石洋手里提作装了几件衣服的手提袋来到街对面的岔路上,一辆打野的面包车像一块白色的石包靠在路边一动不动,驾驶室里,小师兄把两腿放在方向盘上正悠闲的哼着调门,忽地见石洋手里提着个袋子来到跟前就招呼说:“哥老官,朝哪走!”
“九荫山庄。”
“十块。”说完他将手扶到车门边朝他问着说:“哥老官,走不走?”
石洋一愣神,啥也没说,从后门上了车。
车在山道上像丢了魂,嘎吱嘎吱的坐得石洋手心冒汗:“小师兄,开慢点。”石洋终于稳不住开口说。
“莫得事,天天都在跑,”
石洋中午喝了酒,又赶了一下午的路,人还有些朦胧,现在经师机一路狂奔,啥也辗没了。
小师兄车开得满转的,路也熟。车到山庄脚低下后和石洋上次一样,不同的只是他没有开回原来的路。——只见他把方向盘往右边微微斜去,一溜烟,哧的一声,车停在了大门边上,随即他大喊一声:“张总!——瓜娃子,人都没球得!”小师兄叫完,呜的一声,车屁股吐了股黑烟后从徒坎的那头开走了。
石洋见大门敞开着就对直往里走,旁边蹬着的虎子腾地从它暖着的窝儿欢快地扭着屁股朝他跑来,垂着三尺的舌头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