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再次震动起来,我不明其意般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接起来。
“喂,怎么不接电话啊?”
“什么电话?”
“唔?你宿舍的啊。”
“啊,”我说,“我不在宿舍。”
“嘿,够那什么的啊,搬出来住了,更逍遥了是吧?”其人冷冰冰地说到,“还记得我是谁吗?”
“不知道。”我不止是对猜测游戏不拿手,也全然没有兴趣去猜测对方是什么人。换句话说,那种生活
像是断了发条似的懈怠感还是滞留着不肯消失,我也就像个残破过时的木偶一般,把自己扔在灰扑扑的角
落里也不愿谁来理睬。
“出来见我吧,啊?”
我推脱道,“刚搬出来不久呢,我还得整理房间什么的。”
“那个就不用多说了,总之早晚,你非见我不可。”
“请等一下,”我急急说道,“知道你是谁了。”
“那就好,在总政歌舞团的那个火锅店见面,知道那地儿吧?”其人语调平板得很。
“好吧。”我说。
“好,不见不散,否则我找到你宿舍里头来,嘿嘿。”挂了电话。
不知为何,是一个我先前认识的在北舞念书的女孩儿打来的电话。
我看到那个萧兰站在总政歌舞团大院儿门口的时候,差点儿没认出她来。被她叫住才发觉,她把原先
染成黄色又烫卷起来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