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看台上的“窒息”和“病蛹”在那儿吼叫得不知所谓,心底下在暗暗
说这些个家伙简直就是没文化嘛,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前挤。等到“木马”上台的时候,我差不多在挺前
面的位置,得不时小心头顶上飞过的矿泉水瓶子了。
“木马”乐队的第一支乐曲起来,台上灯光全熄灭,下头已经满场子的打火机火焰了。
我给李梦函拨电话,我说让你听现场啊。
第二支《美丽的南方》,流淌出那些属于南方的节奏和潮湿的水汽来。
第三支《爱得像蜜糖》。
留着长长留海的木玛说“最后一首”,台下骚动起来,挥舞着手势纷纷叫起来——“《舞步》”“《舞步》”
“《舞步》”。
乐句每徘徊一次,我就流一次眼泪,我不想让人见到我这丧家犬般的可悲模样,躲在舞台侧边的一个
位置暗自饮泣,我感到两种极端的情绪在身体内部互相撕扯着,五脏六腑都要被刮开来。
的确,“看罢,朋友们都死了,每块墓碑上都涂抹着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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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演出期间,李梦函发来短信说,好想好想见你啊。
我说,那明天一定来找你,生病我就来看你。
她回话说,我今晚上就要见你,忍不住了。
我说,哈哈好啊。心里只当这是一个笑话,依旧陶醉在“木马”乐队歌特气质的幽暗音乐中。
一会儿,她发信来说,她在宿舍了,一会儿就坐118到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