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拢到一起,推成一个小金字塔的模样来。
我郑重其事地收好发卡,深深吸一口气,然后俯下头去,舌头把烟草卷进口腔。我闭上眼睛,发狠地咀嚼起来。
起初,干燥的烟丝,在口腔唾液的作用下发出被湿润了的嘶嘶尖叫来,辛辣的气味则如同吞了过多的芥末一般从口鼻里直冲出来,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有同宿舍同学调转头过来看我,我用手指轻描淡写地抹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咳嗽着指指桌上剩余的烟丝。其人似乎被吓了一跳,脸上随即转化出一种不明其意的轻蔑笑容来,我同样报以微笑。
我走进盥洗室,感觉那些烟草在咀嚼后变成了一团粘湿的糊状物,而口腔此刻几乎没有任何感觉。原本尚能分辨出一丝一丝如同许多导火索燃着般的灼烧感,现在整个口腔从细胞到神经都 极度膨胀,根本已经麻木。
我对着满是牙膏和洗发水泡沫的镜子,笑了出来,把扭曲的面孔上的头发整理一下,平静地把那一团事物吐在盥洗室里。
我扭开水龙头,把盥洗池冲洗干净,顺带着把浴室的镜子也擦了擦。
然后,我走进浴室对面的厕所,开始强烈地呕吐。
的确,今年5月份的时候,许荧死在法国里昂,因为车祸。
我是何时第一次遇见的许荧?
那还是去年寒假刚开始的日子,我即将回杭州之前,最后一次和张烨在雕刻时光咖啡馆约会的时候。
也就是说,我后来的确去找那个穿不合时宜的厚厚军绿色外套的女孩儿搭话了。
而她,就是许荧。
5和张烨最后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又坐了一会儿,突然记得那女孩儿也是北外的,依稀连名字都记了起来。我看了看表,将近10点,看那女孩儿已经枯坐了将近2小时了,便坐过去。她看见我未经邀请便直接坐过来似乎略微有些惊讶,身子不自觉地往墙角里挪了挪。
我甚是熟稔地招呼服务生过来,把刚才那张桌子的单子换到这张台上,然后又点了一杯爱尔兰咖啡,
第二章:她死在法国(2)
过量咖啡因的摄取让我感到焦躁和疲倦。
“对不起,”我开腔道,“心情太糟糕了……一起喝杯酒不介意吧?”
缺乏水准的开头,我对自己说,不过作为唐突的搭讪,也还说得过去。更何况这女孩儿恐怕也是把刚
才的情景全都看在了眼里,她把我当做刚刚遭受感情打击的失意情郎是最好不过。
她没说话,不过也没表示反对。
“长岛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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