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书舍里,哪位兄台要看,自管去拿。”
张青山话说得豪气,摆袖间一副看看不收费的模样,惹得厅堂里的士子们又笑了一阵,其乐融融。
赵政亦是笑起来,抬了杯酒朝张青山一敬道,“先生高义,政敬先生。”
赵政先仰头一干而尽,张青山也是爽朗之人,当下也一饮为尽,口里道,“常人只道秦王暴虐,吾张青山却以为义救赵国时疫,借粮济难燕国灾民皆是高义之举,那常年将仁义二字挂在嘴边的魏王齐王,与燕国离得最近,燕王求救,哪个肯借上一斗一石?诸位说是也不是?”
张青山将樽里的酒一饮而尽,接着道,“便是为了与燕国交好才借的粮,吾燕国十万百姓,吾燕人张青山也感念秦王恩义,请王受青山一拜!”
燕人多豪爽,董慈心说这是个明白人,不但对朝政格局天下大事了如指掌,品性上也拎得清,毕竟不管目的为何,粮食借了便是借了,救了那十万百姓也是真真实实的,不求回报,但求记恩。
赵政只摇头饮酒回应,董慈便坐着安安静静听他们议论朝堂政务,许多都提出了些奖励耕种,减少赋税,在秦国上下新办官学诸如此类的许多兴民利民的建议,三五十个士子,一人一句一个两个时辰加起来也是了不得的一箩筐,赵政态度温和一直都很有耐心,便是被问责的地方,该受着的也受着,能解决的当场便应下了要解决,不能解决的也耐心解释难处,态度温和始终四平八稳,条理清晰滴水不漏,董慈在旁边听得大开眼界,心里又忍不住有些佩服,换了是她,如此车轮之战下,便是饱读诗书也撑不住多久的。
今日一论传出去,赵政礼贤下士纳谏纳策的名声只怕扬遍四海,这可比一卷文字的求贤令有用多了。
日光西斜,董慈心说今日这约会倒也值得。
她平常也不跟赵政讨论政务,如此乍一听倒也新鲜,士子们有些建议是好的,但对一个站在首领高度上的执政者来说,多方考究之下就未必是好,董慈听着不由就想起后世来,她有时候也会觉得政[府的政令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但现在想想她又不是领导人,能看得清全局望得清远处,不清楚内情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枉下结论非议的好。
董慈正感慨间,楚飞鹏起身问道,“飞鹏敢问王上,东临学宫此后可是为朝堂官员的取用之地?”
这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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