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文简翻了翻见果然是自家主子的笔迹,顿时欣喜若狂了,抚摸着文简,三十几岁的老青年连眼眶都红了,激动得语无伦次,“公子竟是愿意指点老奴,且如此尽心……公子如此大恩……兴平愿为公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董慈猜到了兴平可能会有点小激动,但没想到他会激动成这样,表忠心也不看看对象在不在,这不是白表了么?
董慈看着神色激动的兴平,心里忍不住咂舌,她也尽心指点了,为何不见兴平感激涕零……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兴平你这样很伤人啊……董慈隐晦含蓄地提点道,“老叔,我也愿意指点你的。”
兴平许是太过激动,连平日里察言观色的本事都一起歇了菜罢了工,并没有理会出董慈的言外之意,只情不自禁地对着竹简抚摸了又抚摸,目光火热像是看自己的老情人一般,好半响了才稍稍平了平情绪朝董慈道,“午间商量的事,姑娘莫要忘记了,老奴这就先回去把文简看了,公子即是对老奴寄予了厚望,老奴定不能辜负公子一片心意。”
兴平说完便小心地抱起自己的宝贝文简出去了。
董慈:“…………”
董慈晃到榻上躺了下来,拉过被子来把自己盖好,不住感慨道,陛下不愧是陛下,一出场就把她秒成了渣,看样子兴平今天晚上估计是连觉也睡不成了。
兴平确实是一夜没睡,但他也没忘记正事,一大早就过来卧房这边了,指挥着青娘伺候董慈洗漱。
董慈很少会规规矩矩坐下来好好看铜镜,今日这一看她就想起来她似乎很久没听见有人嫌她丑了。
董慈看了看自己白白细细的手,忙往铜镜前凑近了些,这铜镜打磨得很是光滑,清晰度高,一眼望去一目了然。
貌似有点以前小时候的模样了。
董慈伸手捏了捏脸上的rou,对着铜镜偏过来左看了看,偏过去右看了看,眨了眨眼睛就咧嘴笑开来,这几个月她吃得好也睡得好,原先干瘪的双颊上也长出rou来了,皮肤白皙细腻了许多不说,似乎连睫毛和头发都长好了许多,身高也长了一些,哈哈,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