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晏河清,已近暮年的南梁终于焕发出光芒。
文德六年,迁都金陵,天下已定。
文德七年,中秋
娄琛在院中练完剑,才发现秋叶落了一地。
看着枯黄的落叶,他才突然发现又是一年过去。
这是他回到西南的第几年?
娄琛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每年这个时候,远方都会有人送一封信来,信中言语不多,却句句皆是发自肺腑。
但于娄琛而言,最重要的却不是信,而是随信而来,千叮呤万嘱咐一定要交到他手中的小瓷瓶。
娄琛可以离开那人,但身上的蛊毒却不能,从他离开京城之后,那人就每一年都会送小瓶的药来,不多不少,刚好一年的分量。
娄琛知道那是那人最后的执着,便没再拒绝,只在每次在回信时多留几个字,嘱咐其注意身体。
他们相隔千里,就靠着每年一封的信维系着最后的联系。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
春华秋落,岁月轻擦而过,娄琛一直在想,那人会执着到什么时候,又或者到什么时候,才会放弃。
可七年过去了,他种在院子里的小树苗都长成碗口大了,那人仍旧没有放弃,仍旧倔强的用自己的方式,维系两人最后一丝的感情。
情系于此,情至于此,实是令人动容。
走出小院,门房便有人通传,说是京城里来了信。
娄琛知道定是那人又送药来了,便收了剑准备出门取信。
谁知出了门一看却发现来的并不是往常那个送信的小厮,而是一长身玉立,英姿飒爽的男子。
娄琛看着眼前的人,恍然半响,直以为自己幻觉了,可幻觉中的人见到他后,却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高郁上前两步,扑进娄琛怀里,埋头轻哼道:“阿琛,我好想你……”
娄琛愣着半响,才犹豫的抬起手,在高郁背后拍了拍:“陛下怎会在此?”
“阿琛,不要叫我陛下,叫我小逸。”高郁趁着娄琛没反应过来,好似撒娇了一番,埋头在他怀里蹭了蹭才道,“半月前我已将皇位禅让给了闽南王,如今我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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