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箍着陆梨给她穿鞋脱袜的一幕幕。他就猛地闭了闭眼睛,轻启唇齿问妇人:“她就睡在这间屋子么?”
妇人略觉奇怪,怎么好像这位公子对姑娘也挂心似的,但还是答道:“是了。一入宫门深似海,宫里的皇子娘娘可是好伺候的?展鹏私下劝过她许多回,不愿留,自从人走后就一个多月没抒怀。可惜了,若是姑娘还在,身边有个可心人叫他记挂着,他也断不会一冲动就走上……”
楚邹打断道:“不可惜,宫,自是当去。状纸在下便替伯母取走了,他日若翻案,也望展鹏能早日归乡。”
县令陈寅等在外头,楚邹把状纸递给他:“既是桩冤案,就有劳大人重新复审吧。若能投案自首,便予以从轻处判。”又扫了眼漫山的水田,嘱咐道:“县衙派几个人来,帮这一户把田犁了,到时令便插秧。官府以言行表率,四邻八乡自都看在眼里,这便是症结所在。”
给陆家人把地都犁了,那还能说什么?陈寅信服地点了点头:“是,还是殿下有主张。”
回去的路上分乘两辆马车,雨后乡间官道泥泞,车帘子被震得晃动,打着楚邹的脸忽明忽暗。楚邹忽然问小榛子:“近日宫中动向如何,父皇龙体可安泰?”
自从主子爷离开京城,就几乎没有主动打听过宫中的消息,前朝自有方卜廉隔上二天便捎来一封短信,这才见第一次问起。
小榛子楞了一怔,忙答:“回爷,皇上龙体已大愈。前几天紫禁城里下了一场大雪,奉天殿月台上的铜龟结了冰,像开出来一朵长寿花。因位向东南,监正大人说此乃圣恩普照,今岁江浙必将收成大好。皇上龙颜大悦,给直殿监上下都打赏了。”
又道:“龙抬头那天,宫中主子们去游了趟西苑园林,皇上和九爷都骑了马。皇上不减当年裕亲王时的风范,还射下两只鹰,把康妃娘娘瞧得眼睛都挪不开。小九爷也学得快,奴才们牵着绕两圈就能自个骑了,倒是同行的七殿下显得弱不禁风,从马背上摔下来,回去后躺了两天。不过万岁爷似乎没曾注意,只给小九爷打赏了一只飞鹿摆件,宫里头近日还算热闹。”
果真是张福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即便人不在宫里,什么却都能不动声色地知个清楚。
楚邹漠然听着,此刻的他已经默认了父皇离不开江锦秀,在母后去世的这九年,父皇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这个女人的存在。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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