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怎的偏就一条革带寻不见。可别扭可骄傲的爷,每次都使唤人奴才找这些蹩脚的理由。
但她心里也想他,陆梨便解下围裙擦擦手走了。
那脸上一朵淡淡霞云掩不住,小姐妹们又都羡慕:“还说人无心,瞧瞧这都差遣自个的亲随来捎你了,这锅背得可真冤枉。”
陆梨打小也能装,只做嘴硬揶揄道:“叫给派膳,眼下倒成粗使的奴才了,连件衣裳找不着还要传我过去呐。”说着把裙子一揩,紧着两步就跨出了门槛。
春禧殿里,楚邹已经换上了一袭青衣纁裳。清展的身躯,龙在两肩山在背,两袖火与华虫及虎蜼宗彝。此刻一个人端坐在花梨木长条案前,光线阴凉,他睿毅的目光有些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见墨发梳得一丝不苟,用白玉冠束于头顶,一张脸衬得俊逸非凡。
陆梨一瞧他分明已把那朱缘革带束好了,她就站在门前问他:“殿下找梨子过来何事?”
手撑着门扇儿,钟灵毓秀的,花容月貌着。
楚邹蓦地转过头来,只把精致的唇角微微勾了勾:“无事就不能找你么?……过来给爷把旒冕戴上。”
第155章 『肆捌』哀思已矣(修)
长条形的玉衡,前后各垂下赤白青黄黑五色的九串玉珠。陆梨半哈着腰肢,把缨带沿楚邹的两鬓系上。纤盈的指尖拂过他颈上喉结,贴得太近,不自禁又想起前夜咬着他肩膀的一幕,双颊便微微漾开赧红。
楚邹洞透她脸皮儿甚薄,偏好整以暇问她:“在想什么?”
寂旷的殿宇下他袍袖精致繁复,那青衣纁裳虽不及玄色太子冕服威风,可衬在他清展的身躯上却恁的是个颀俊。他又惯爱穿素色的里衣,那洁白交领严谨整齐,每每只叫人莫名心动。
陆梨便敛回神绪说:“爷今日这身打扮可威风,过不了多久大抵该要复位了,顶好赶在年底前搬回宁寿宫,这死人的冷宫里不能住人。”
蚊蝇子在耳旁嗡嘤作响,楚邹早已是视若无睹,只应道:“回去做甚?爷倒觉得在这里挺好,冷清宽敞无人管束,一个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倒是真没说错,一句话说着又让人想起前天夜里澡桶子的咕咚咕咚。这寂寞宫墙之下行动确然自由,连那死人的萱寿堂也不晓得几时被他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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