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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的是什么,陆梨用梨花干自酿的梨花酒。雪白的细颈瓷瓶装着一小盅,每人往嘴里倒一小小口,清甘沁入脾胃,唇齿弥香,不伤身子,还能顺气陶然。
黛笔照柳眉上画,再在眼梢旁轻轻拍一点桃花粉,请将唇儿再一抿。□□绿手托着镜子看,春绿自个儿对着镜子瞧瞧,不施胭脂脸也红了。陆梨没见过传说中的何嫔,只见过鬼魅一样来了又消失的杜若云,她猜着何嫔一定没得春绿这样娇柔欲滴、我见尤怜。
“等到采选那天,便给你画今日的妆,你看怎样?”
“若是得宠了,可别忘提携我一把,我做梦都想进司膳局。”陆梨说,她也接受了春绿一心想往上攀的愿望,泰然地给她助着力。
讨梅在一旁打量自己的妆,便怪陆梨偏心:“诶诶,你怎的就单给她用玫瑰膏,不给我用了?该把你这双手砍下来安我身上,我看你还敢待薄我。”
每个人脸型不同,施的妆自然也不一样。陆梨就势拿起黛笔,偏照讨梅的鼻子旁一点,讨梅顿时变成了媒婆脸,气得抻起袖子假意要挠陆梨的痒痒。
日暮的御花园里清风拂面,天色渐渐幽暗下来,四面亭子下并无闲人。处理了一日政务的皇帝楚昂,着一袭玄色升龙袍,挺拔身躯从堆秀山上信步而下,问身后的张福:“戚世忠今日怎么说,老二约莫到了何处?”
张福弓背哈腰地抱着拂尘:“说是到了承德,不几日便能回京了。对了,戚大人还托奴才请万岁爷旨意,那完颜辰是关在牢里好,还是宫外头,或是关宫里?”
今次这仗一打打了两年多,国库损耗巨大,楚昂是有心停战的,也好叫军队、百姓与朝廷都能休养生息。谡真王既有心求和,把他儿子关牢里恐怕不妥,禁在宫外府邸又怕有心人结交作梗。
便肃着容色道:“西华门进来有座云明楼,就安置在里头吧。”
那座废宫倒是可以,离着内廷远,又偏僻。张福躬身应是。
正说着,听见假山后的僻角里传来银铃说笑声。楚昂顺势望过去,便看到那小渠旁聚着三个新秀女,两个着水粉色襦裙的端姿而坐,一个着二等宫服的少女正给她二人上着胭脂。
傍晚的风轻轻拂着她的脸,她的脸颊是柔韵的,瓜子的盘儿,丰润恰到好处。因着专注,微微上翘的唇儿半张,湿津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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