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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主卧,将李继勉脱得到处都是的衣裳铠甲叠整齐了放好,随后开始准备盥漱之物。
不多一会,李继勉醒了,翻身伸手一捞,捞了一个空,半撑起脑袋,发现十一这小家伙不在床上躺着,他jiejie倒乖巧地跪坐在他床榻下,正拿刷子给他刷鞋底的泥呢。
他不动声色地看她忙活了一会,出声道:“今日怎么这般勤快?身体好了?还发烧不?”
李五抬头,发现床上人醒了,忙站起来:“好了,小五谢小公子昨日费心照顾。”
李继勉心道可不是费心照顾,费了老大的心了,抱着她骑了一路的马,怕她乱动摔下马所以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松手,又怕她吹风加重病情,身体一探出毯子立即给按回去,每过一个时辰还要遵医嘱地给她喂水,让她好发汗。真是从小到大,他李继勉就没这么有耐心地照顾过一个人。
李继勉坐起来,将腿伸下床,李五赶紧将鞋放到他脚下。
李继勉看她顺从勤快地模样,想起昨天她迷糊糊地将脑袋往他脖子上使劲蹭的情形,道:“你还记得自己昨天做了什么事吗?”
李五疑惑道:“小公子指什么事?”昨天她不是生病一直迷迷糊糊的吗,能做什么?
“算了,没事了。”
过了几日,小五弄清楚自己住的地方,原来是永宁县的督军府。洛阳被破时,永宁县大大小小的官员,无论文官武官全部吓破了胆,连夜弃城逃跑了,结果玄凉压根就没打到永宁县,破了洛阳立即直奔长安。
李制半月前从蜀地来到永宁县,将空置的督军府占了,对那些百姓秋毫未犯,还顺带将城里的秩序管了管。
永宁县在洛阳西南方向,是都畿道内的繁华重镇之一,虽然眼下萧条了许多,但没遭过兵乱,所以和破破烂烂,被烧杀打劫得满是残垣断壁的长安比起来,反而热闹繁华许多。
李制占了永宁县后,每隔几天就派使者去长安讨饷。虽然李天元与李继勉长安一行,向皇上要到了军饷,可是这军饷什么时候能发下来,就不好说了。向朝庭要饷向来都是难事,不催个三五月的,到不了手。所以李制干脆不急着河东,带着重兵驻扎在这关隘之城,摆出一副你朝庭不发饷,我就不回河东的架势。
无论如何,李制这两万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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