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设座。”刘大人吩咐衙役看座,这是对未定罪官员的基本礼遇。
“张主事,先前审了贵府丫头,人证物证一致指向华嬷嬷。华嬷嬷供述,毒害张孟氏乃是受你的指使。张主事,可有此事?”刘大人好整以暇的问道。
“大人明鉴,下官怎会做出这等事情!下官刚才也听了两句,不过这老奴一派胡言,大人可派人搜查我张府名下田庄铺子,绝无囚禁之事。下官不知这奴婢是受了谁的指使,居然有胆子污蔑朝廷命官。”张辽义正言辞道。
“华嬷嬷,自你被带到府衙之后,本官就查了,你的孙子并不在庄子上,而是在张家大奶奶的陪嫁铺子上做工,你可知道?”
“大人明鉴,奴婢孙儿一直在田庄上,奴婢一月前还见过。后来二少爷落水之后,奴婢就没见到人。老爷拿了孙儿的贴身银锁威胁奴婢,奴婢才不得已下手的。大人明鉴!大人明鉴!”华嬷嬷跪地叩头不止。
“传张杨氏陪嫁绸缎铺掌柜、伙计。”刘大人喝道,这些相关人证,早就等在后堂了。
不一会儿,绸缎铺掌柜和伙计就来了。
“华嬷嬷的孙子,是多久到铺子去的?”
“回大人的话,是一月前去的。一个月前,小人入府向大奶奶禀告铺子经营状况,大奶奶亲koujiao待有人会拿着信物找小的,让小的以远房侄子的名义安排在绸缎铺。小人虽不解,可还是应下了。”掌柜的一脸和善,长得就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何时吩咐过你!”跪在一边的张杨氏破口大骂。
“肃静,肃静!”刘大人一拍惊堂木道:“本官没问你话,你不许答!”
张杨氏安静之后,刘大人继续问案:“伙计呢?”
“回大人,掌柜的的确一个月前把远房侄子接到了绸缎铺,让他一个人住在后堂,只做熨烫、检查的活计,十分照顾。那人也不出屋,绸缎铺连通小的一共三个伙计,小的们还议论过掌柜的偏心呢。”伙计十分不好意思道。当初那人躲在屋子里做轻省活计,他们却在寒冬腊月的浆洗晾晒,本来就有怨言,碍于掌柜的身份没说。现在想来,幸亏没说,谁能想到这是主子们在斗法,谁能想到这里面居然牵扯着人命!
绸缎铺两人说完供词,又被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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