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想,但他准备的必须品中可没有那个选项。
等纲吉回过头时,少年已经换上了纲吉给他的衣服,并擦干净了脸,只是纲吉的尺码相对少年来说有些大,少年纤细漂亮的锁骨从那里露了出来。
瞳孔微微一缩,纲吉很快移开了视线,他想他猜到少年遭遇到了什么,那紫粉色的印痕和少年满身的狼狈都指向一个答案。纲吉心中又是同情又是愤怒,但那样私密的事想必少年不会想让人知道,所以他只好保持缄默。
少年也没有主动搭话。
烤鱼的香味越加浓郁,纲吉拨开鱼皮试了试,虽然只加了盐巴,但味道很鲜美。他觉察到少年黏在鱼上的视线,动作一顿,拔起另一条没碰过的烤鱼递了过去。
“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尝尝吧。”
想了想,他指向身旁只剩一半的兔子肉,“我本来就多做了些。”他开始庆幸自己多猎了只兔子。
“……嗯,谢谢。”
低声道谢,少年双手接过烤鱼,即使腹中饥饿仍小口小口地咬食,无意中显出良好的家教。
或许我应该先将他送回家,一边吃着自己那份烤鱼,纲吉一边想,他不可能带着少年同行,而少年的遭遇也确实令人同情,稍稍更改行程绕路也在情理之中。他只是在思考如何跟少年搭话,毕竟刚向少年施暴的,很可能是、不,应该说只可能是男人,女人留下的印记可不会那么鲜明。
“……阿诺,请问你是谁?”
“纲吉,请叫我纲吉就好。”掩住心底的怒气,纲吉笑了笑,他试着向刚经历人生大变的少年传达善意,“那么,你呢?”
“……骸,你叫我骸吧。”
他们默契地没有询问彼此的姓氏,纲吉是不想暴露身份同时也是不想少年尴尬,如果他报出姓氏,出于礼节少年也需要报出全名,而有谁会想让看到自己狼狈姿态的陌生人知晓自己的身份呢?
“我想你一定是迷路了吧,骸,据说这山里有不少野兽,还好你没遇见它们。”
为少年的狼狈寻了一个合理且体面地解释,纲吉装作一无所觉,“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虽然有地图也差点迷路了。不过白天森林比晚上好分辨地多,等天亮了,我们或许可以结伴离开。”
“……嗯。”
低声应了,纲吉敏锐发现少年神色放松了些。
只是接下来他不知该如何接话,于是沉默下来,愣愣地盯着燃烧中的树枝,看着它们被逐渐烧红,然后爆出轻微的火花。转开视线,纲吉的眼底还留着火炎的残影,他揉了揉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