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叫过旁边的太监吩咐起来,大抵上是要将麻监军全家处死,麻监军本人则凌迟。他吩咐完,太监立刻跑进了城里,应该是去宣旨了。
见杨广如此,凤玦心中的一件大事算是完成了,心中再无牵挂,他道:“运河的事已经有了定论,皇上,贫道今日就告辞了。”
“这么快!”杨广脸上满是不舍之意,他从凤玦走的那天起就一直在想挽留凤玦的办法,可是至今仍旧一无所获,如何不着急。
“贫道此去是给皇上炼丹的。”凤玦怕杨广反悔,赶紧提醒道。
杨广也知道事实如此,便长叹了一声,洒脱的道:“既如此,那朕就在这里送国师。等到三年之后的今天,朕必然亲自去泰山脚下迎国师回朝。”
凤玦点点头,不置可否。
杨广叫人拿来酒水,又跟凤玦饮了送别酒,这才从宫人手中拿过一件红色的披风,“泰山之巅气候寒冷,朕就将这披风送于国师,希望国师看见它,能时时想起朕,想起朕的一片苦心。”
杨广手中的披风是大红色的,如同烈焰一般,一看就十分奢华。凤玦根本不喜欢这种血色,也不喜欢身上的白色,不过杨广要给,他也不好不要,便伸出手去接。
不过杨广却没有给他,而是将披风抖开,披在了凤玦的身上,披好后,又伸手替他系胸前的带子,那神情专注万分,好似在给自己最为亲近的人做这件事一般。
两人离的如此近,凤玦几乎能感觉到杨广喷在他脸上的热气,这让他十分不悦。不过此时此刻周围那么多百姓士兵看着,他又不得不给杨广面子,所以只能忍了下来。
杨广见凤玦如此,却十分愉悦,不禁小声笑道:“国师身上用的什么香,如此醉人?”
这句好似玩笑的话终于惹怒了凤玦,不过就在他要有所行动的时候,杨广却突然后退了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凤玦,这才笑道:“朕早就在想,国师要是穿红色该是何等的英姿,今天终于见到了,朕此生不枉矣。”
凤玦却根本没有说话,只是腰背挺直的站着,好似根本没听见杨广的话一般。
杨广也没有在意,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凤玦,然后突然半跪下去拉凤玦披风的一个衣角,原来那个衣角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落在了凤玦的靴子里。
皇上给国师下跪整理衣角了?周围的人震惊一片,虽然他们知道只是半跪,但却一点也不影响他们那惊讶的表情。
不单是百姓震惊,李建成也十分震惊。不过对于他来说除了震惊,还给了他一种信号,或者说是一种明悟。凤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