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士铭和宝玉两人进了门,却见迎春微笑着招呼他们坐下,一腔怨怼之气顿时就不知跑哪儿去了。甄士铭不禁看了宝玉一眼。
迎春笑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甄士铭从怀里掏出那封信来,说:“二小姐写的?”
迎春接过一看,这笔迹确实是她的,但她并没有写过这样的东西,便摇头。
宝玉也拿过去一看,要不是说是迎春写的,那就不知是出自谁手了。
迎春折起那纸,归还给甄士铭,说:“虽不知是谁写的,但也好,不然只怕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府里了,倘若连面也不曾见,倒真是有些遗憾。”
宝玉嚷道:“二姐姐,你不想嫁可以不嫁,同老祖宗说,她才舍不得你哩。”
甄士铭知道,迎春的父亲要把她嫁人,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债务。嫁了孙家的下场他实在不敢想,便劝道:“你若真不愿意,大可提出来。我同宝玉站在你这一边,再好好同老祖宗说说,不见得一定要在这一处嫁了。”
迎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定。怎能出尔反乐。”
面子里子算甚么,总比赔上一辈子的幸福要好。甄士铭道:“父母之命固然重要,但这也决定了你的一生。不必如此委曲求全,你若肯信我,只需告诉我,你愿不愿意。”
迎春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而后慢慢说出两个字来:“不愿。”
府里的二小姐病了,病的不知缘由,定好的日子只能延后几天,毕竟孙家也不想娶一个有病的媳妇,哪怕她再金贵。不满的人当然是有的。便是贾赦。可不满也无法,总不能把人从床上扯起来送到人家家里。这几天,甄士铭几乎是绕在了贾母的跟前,他没有办法说出孙家日后待迎春如何,只能从以前的事情上来说。孙家有些事儿是不为人知的,大户人家总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不去说破。贾母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半信半疑。只觉得那个孩子看着也不错,或许能成就一桩姻缘呢。至于迎春本人的意见,她们老一辈的总会比小的知道的多,也是为了她好,她如今不理解,以后会懂得。
大致,说下来的结果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甄士铭死马当活马医,不屈不饶的跑到贾母跟前,把城中有名有姓的人家都列了出来,挑其中好品性的说与贾母听。
贾母不厌其烦,末了道:“行了。我也知道,你是怕二丫头性子闷,跑到那里让人欺负了去。可我自己的孙女,当然是心疼的,那孙家如何我也知道一些,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甄士铭坚持道:“那冯家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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