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点点头:“你说。”
甄士铭微笑道:“实则是想在这里当个差事。”
这话说的突兀了。贾母挺直身子招手唤他走到身边,问:“何解?”
甄士铭早就把这事在肚子里寻思来寻思去的想了一通,此刻便顺溜着说:“我早前在二爷身边算是当差,可这并不是明着说好的事儿。如今年纪不小,不算甚么。日后倘有人口碎说起来,只说,这荣国府人多地大,一个外人在这里混的如此熟络,白吃白住韬人风光。他既可,为何我们不成。如此一来,原本是夫人和老太太一腔好意,竟成了别人的把柄。想来贾府枝繁叶茂,亲戚好友相当的多,若开了我这先河,岂非也是开了别人的门。到时候还是给老祖宗多了些烦心事儿。是以一说。”
贾母皱眉斥道:“谁敢如此生事。”
甄士铭安抚道:“老祖宗心宽不会想到这种事上,可这种人总有的。”
“那便让凤辣子着人赶出去。我堂堂荣国大府若让这些个人尽占便宜,倒也愧对祖宗。”贾母眉目厉色,待说完却又笑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却说,“不过你考虑的确也周全。一惯你就是一个有主意的人,既然先开了口,想必心中有所计较了。倒不如先说说看你的想法。”
荣国府算是贾母一手撑起来的,扣除一惯以为这个老太太是封建权力的象征这一点而言,这个老太太如何了得,那不用质疑。倘她只是一个愚昧的老太婆,荣国府怕也只散的更快。不管别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如何去判定。至于甄大编剧以为,这是一个不容小觑的老人。代表着威严,权力,主心骨。但某种程度而言,她又像是一个溺爱孙子过度的普通老太太。当人们用着审定的目光去看待一件事物的时候,不带感情的居多。
纵观红楼评说,层层剖析入理,件件入木三分。可有的时候甄大编剧觉得,就像是庖丁解牛一样,把一只牛拆分的漂亮让人赞叹,但偶尔,也是要不管这牛长的如何产自何地,只管烹烧煮沸香香的吃下肚去不就行了。
戏本和评说不同。评说要理智刻骨,而戏本不同。一个写戏本的人,如果没有感情,断然只能写出一堆文字。让人味同嚼蜡。自然演员也是如此。而他此刻,抛开书面的冰冷,也不过是近距离的同那些活生生会说会笑有血有肉的人接触着罢了。
三千眼界三千道,世人纷说总不同,谁真是这红楼中人。
甄士铭便说:“我没甚么别的考虑,打杂的也好,旁的也罢。只求有个名头,好叫日后不必遭人闲话。老祖宗心思缜密,你想便是。”
贾母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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