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骨头里长出的花草,格外妖冶,一晃一摇,好似骷髅头在诡笑;一舞一动,依稀弥漫尸臭。
夜色浓郁,夜风清冷,苍白的月亮撒下月辉冰凉,白馒头就在这一副惊悚骇人的景象中穿行。
说是穿行,更像在飘。
漫漫荒草淹没脚踝,白馒头和金宝宝一样,都穿着白色睡袍,远看就是一前一后两个白衣鬼魅在坟冢间飘荡。
沙沙沙,金宝宝只听见自己脚下的草被踩出声响,即便他如此小心轻巧。而前方不远处的白馒头,似乎没有发出任何响动,令人不得不怀疑,他双脚是否着地,是否真的在飘。
越走越深,前路漫漫,转回头,身后也是漫漫,这一方坟圈子仿佛无边无涯。可,怎么可能?没有边缘,他们从何而入?
金宝宝亦步亦趋,既要保持距离不惊扰白馒头,又不能跟丢,紧张得气都不敢喘,冷汗浸湿兔毛。
紧张之余,更多的还是恐惧,对所处环境,对尸骨鬼魅,对即将发生的未知的恐惧。随着进入坟地越深,滞留时间越长,恐惧便越发浓重,源自灵魂,渗入骨髓。
金宝宝闷头跟,眼不敢向上脸不敢抬。他怕,怕鬼爪般扭曲蜿蜒的树枝上站着的黑鸟,不管他们是乌鸦还是夜枭,或者两者混杂,他们都有一双血红的眼,他们的眼都释放着血红的光。从他进入墓地,就一直紧盯他,时时刻刻,分秒不落,随时可能群扑过来将他分而食之。用他的血,染他们的眼,再去发现新的猎物。
金宝宝怕得自己喘没喘气都忘了,很快开始头昏胸闷,头重脚轻,每一步落脚都茫茫然,每一步落脚都好像落空。
终于不支,摇摇晃晃向前扑去——
“咚!”
不软不硬,不是草垫土地的触感,也不是白馒头该有的肉肉的触感,金宝宝惊吓不浅,刹那精神振作,猛抬眼,撞上的不是白馒头还能是谁?
不禁暗自叫糟,唯恐惊醒白馒头,坑害了白馒头性命。
还好,静待一会儿,白馒头没有苏醒的势头,可肉呼呼的身子僵硬绷直得诡异。
金宝宝忍不住戳戳白馒头面向他的后背,果真硬邦邦,且没有半点温度,就像……一具挺立的僵尸。
联想至此,金宝宝抑制不住低呼出声,小身子也本能的向后弹开一步。
与此同时,白馒头竟向后扭转过头来。
慢慢地,僵硬地,咯咯咔咔一动一顿,一顿一响,惊悚地转了一百八十度,整张笑脸正对已经抖成筛糠的金宝宝。
笑歪了嘴。
金宝宝是万万不能再继续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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