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噼啪啪,水声淫·靡。
双方激战正酣,谁也没有闲暇去发现贼头贼脑的闯入者。
不怕死的,胆敢夜闯狼王寝宫的家伙,见到此番情景俨然忘记挂牵要事,寻了个最方便观赏的位置,落座。
不打扰,保持最高观赏素养。
恩爱夫夫上下都满足了,窥视者才显出存在感。
狼王什么脾气?岂能允许别个欣赏狼后的绝美姿容?亲兄弟也不成。
衣服都不穿,跨下床就要戳瞎窥视者的狼眼。
“犼。”
狼后慵懒一声,保住了一双在他看来也不是很重要的狼眼。
动手不行,狼王就用眼光射杀。
狼后刚舒服完,正不愿动弹,侧卧于塌,半肘指头,美目半睁,透过层层纱幔睨向窥尽春色的闯入者。
“兄长所来何事?”适时打个呵欠,意指:有话快说,说完快滚。
狼后媚态毕露,狼王见了身子顿时酥软,倒是方才挥舞战斗的金戈很有朝气很有生气地又亮了起来,煞是夺目。
金戈不倒,后继有力,可是身为雄性的骄傲。不遮不挡,狼王颇为得意地挺着还沾着水光的威武金戈,叉腰站在床榻前,给未着寸缕的狼后遮挡那最勾魂的春光。
“你儿媳妇的儿子跳进井里找他爸,我儿子心急救他也跟着跳下来,一起失踪了。”
黑棘说得轻松,宛如在报告别人家的八卦,真看不出几分担心。
躺不住的反而是时刻悠然淡定的狼后,针扎似的弹坐起来,望向狼王,难得露出惊慌。
狐狸精说两滴药液的药力是十二个时辰,撑过药效,狼崽子挤出几滴眼泪,哼哼唧唧开始撒娇。
狼崽子恢复往常态度,炸毛大叔忧伤的心情立即好转。可想到自己目前碰啥啥断的体质,强行克制,不敢靠近狼崽子。
狼崽子嗷呜嗷呜不依不饶打起滚,炸毛大叔急得绕床转圈,生怕狼崽子任性加重伤情。
撒完泼,看炸毛大叔实在急得不行,狼崽子含羞带怯的坦白交代。
从作案动机,到实施过程,再到自食其果,巨细靡遗,连丁点儿小心思都不错漏。
可怜兮兮含着两眼泪泡泡观察炸毛大叔风起云涌色彩纷呈的脸孔,狼崽子吸吸鼻子,闭眼躺出任人宰割的样子,邀请炸毛大叔惩罚。
炸毛大叔百转千回,一千个想掐死恶有恶报的狼崽子,又一万个心疼下不去手,安慰自己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狼崽子既然勇于承认错误,必然有心悔改,吃亏的是狼崽子自己,他又没什么损失,实在不值得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