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要抱抱,顶多就是勾着我的裤子爬到小腿的高度,就不肯再爬了,等着我弯腰去抱。
不过现在不是为了儿子的飞扑吃醋的时候,等了这么久的事突然发生,我不是一点半点的震惊,嘴里说出来的话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我还以为……要等到我死的那一天,你才能把我想起来。”
说着掉转目光去看一旁的姥爷,他接收到我的疑惑,解释道:“这应该是因为阿修只有一半虫族血统的缘故,纯种的虫族只有在突破了亚特兰蒂斯的封锁,回到故土之后,基因中有关情感和记忆的片段才会复苏。”说完,又轻声补充了一句,“这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们为了这一天,牺牲得太多了。”
敢情他能在这时候顺利地把我想起来,我已经可以去买彩票了。
修抱着烬在那里听我们对话,等到姥爷说完,便上前一步把又睡着了的烬交给了他:“麻烦了,老师。”
我莫名其妙,想上去把儿子从坐在轮椅上的姥爷手中抱回来,结果被来到身边的修按住了肩膀。自从有了栖的例子后,我其实并不愿意让烬待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外,但是修禁止了我的动作,让我只能看着姥爷将烬放在腿上,然后控制着轮椅从纯白的空间里离开。
这下就算按住我肩膀的人是他,我也忍不住想发火了,转过脸来看着他:“你们还想做什么?”
他的眼睛仍然是冰冷的银灰色,此时却像是抑制不住,有激烈的情感在其中冲撞,然后崩溃。我被这眼神狠狠地撞了一下,无论是在他的另一半血统觉醒之前还是之后,我都没有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过这样明显的情绪。
修松开了按在我肩上的手,冰冷的手指移到我脸上,停留了很久才开口道:“你要死了。”他的眼睛深沉地、悲哀地注视着我,一瞬不瞬,“你说得没错,只有等到你快要死去的那一天,我才能想起你。”
我愣了一下,是的,我很快就要死了。那十四个人用生命在大陆背后留下的锁,只有让虫族集齐了所有钥匙才能解开,前面十三个人都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有坐在轮椅上的守门人,和我这里的半把钥匙。
眼前这个人是来杀我的,只不过他刚刚恢复了记忆,想起来我们的事情。
我定了定神,按住他停留在我脸上的手,想着该怎么说出心里的想法:“其实,我知道我快死了,从这里醒来去找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很快就要死了。”
虽然那个意识集合体一开始就说了谎,祂为所有亚特兰蒂斯的臣民编织了一个正义的、瑰丽的谎言,让他们觉得自己的战斗是有意义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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