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后的动静,缓缓转过身来……
当白蟾宫看清小女孩的脸时,耳边瞬间听到一阵天崩地裂的声音。
“敏敏……”胸口窒息得生痛,他无意识地吐出两个字,双眸瞬时睁大,一动不动地僵在了原地。
小女孩被白蟾宫惊诧的眼神吓住,丢下石子,起身躲到了鼎炉后。
眼前一阵晕眩,白蟾宫浑身发寒,他猛然回身,周身卷起一股厉风,扑打得衣袂飞舞作响,一抬白鳞剑在手,身形闪动飞快,剑尖直指身后笑得张狂得意的殷孽,一双漆黑的眼眸如同厉鬼慑人,冰冷刺骨,怒意穿心。
“这就是你要我看的人……殷孽……这就是你要我看的人?!!”他气息紊乱地对殷孽吼道,握着白鳞剑的手竟有些微微颤抖。
多少年了。
十年……百年?
那个小小的江敏,是在他怀中病死的,也是他同白龙女青兆二人亲手埋葬的,当那个脆弱的生命逝去,或许她已经转世了不止一世,怎么会如今还以当初那个小女孩的模样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是计?是计!
他殷孽与他白蟾宫仇深似海,纠缠至今,却不应该在而今还往事重提,利用曾经早已归于黄土的人。
那是白蟾宫一生的遗憾,也是白蟾宫一生的痛。
江敏与白龙女不同,是刻有血缘的深刻印痕,只要他还活着,就抹不去,忘不掉。
她和白龙女也是相同,是江月这一生唯一记挂的两个女人,一个血浓于水,一个刻骨铭心。
也便是此刻,在白龙女死后多年,白蟾宫第一次对殷孽燃起了滔天的恨意,那浑身的肃杀之气,全然化作冰冷剑尖上的一点寒光,如同一道玄光,瞬息取向殷孽的喉间。
“你不想知道我是用谁的皮捏成了江敏的模样?”
白蟾宫头痛欲裂,那一剑顿在殷孽面门前,却是再也刺不下去。
“你闭嘴……你闭嘴!”
他是何其聪明之人,只是稍稍一点,便知全盘皆输。
他不想从殷孽嘴里听到那个答案,完全不想知道那个答案,他只知道,现在他必须杀了眼前这个道人,必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