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社工妈妈边喊人边跑上前去七手八脚地把失去理智的少年架起来,起先还扭打了一会儿,最後在帮手赶来之後,终於获救的他佝著背瘫在地上止不住咳嗽。
事发当晚,有医生来院里帮他验伤,隔天,又有几个面生的人来找他问话,然後从那天起,他就再也没见过少年了。
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都已经六年了。
「小槐……」
苏向槐背对著梳妆台双手握住桌缘,哪怕身後只有一丝空隙他也想把自己藏起来,但梳妆台就这麽小,小到萧至皓的气息不断渗透进来,让扩张的毛细孔充分感受到那份颤栗。
「伤害你的行为我不会再做了,只要你乖乖的,我绝对不会再打你了。」他伸手抚上他嘴角的瘀青,满是心疼的口吻让苏向槐害怕地避开了他的碰触。
「来找你之前我想了很多,我会去找份正当工作重头再来,我们又可以一起生活了,你有没有很期待啊?」
「阿皓,其实我……」
「嗯?有人敲门,你不要出声我去看看。」
苏向槐被松开之後整个人瘫靠在梳妆台上,见他隔著门缝跟外头的人小声交谈,很显然是不想让人瞧见里头的状况。
在台北的人应该已经发现他失踪了吧?如果有去报警,透过ATM提款记录应该很快可以查到这里来吧?当然,如果民宿经营者的立场也值得他赌上一把的话,暂时再敷衍一下萧至皓也无所谓,单是替将来的逃脱做准备,至少这个身体不能再受伤了。
沈仲宇在核对过地址後驱车来到彰化慈声育幼院,他没抱著在此地找到人的希望,只是觉得应该来看一看。
引擎才刚熄火,门口似乎已有一名老妇人在等候,他摘下太阳眼镜,礼貌性地点头示意,「您好,我是沈仲宇,中午左右有跟贵院通过电话——」
「我猜也是你,你来得好快,台北到彰化不近吧?路上辛苦了,我是慈声的院长吴美丽,外头太阳大,还是请先进来吧?」
「谢谢。」沈仲宇在走廊换了室内拖鞋,尾随院长来到客厅。
「请用。」吴美丽端上冰凉的麦茶,沈仲宇没动,看著她在面前坐下。
「院长不好意思,来得很冒昧,希望没有造成您的困扰。」
「没有没有,只要是客人我们都很欢迎,特别是院生的朋友。沈先生,小槐怎麽没跟你一道回来?」
「他临时有事,所以我就自己先过来了。」
「小槐他现在过得怎麽样?自己一个人生活还顺利吗?」
「还算不错吧。」在这之前确实是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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